“这样啊,既然是贵宾,您请稍坐,我找人请示”
“哎...谢谢啊”
“不客气,您这边请”
真正进到这金碧辉煌,秦苏洋总有一种穿世感。
这里的整条街都似上个世纪一样的复古。
建筑风格,门庭若市,人们之间的虚礼都很像大门大户的规矩礼仪。
所以在这一刻,他才能自卑的很明显。
宛若来到了一个不属于自己的世界...
不知道等了多久,手中的茶杯已经见底。
该等的人还没到。
难道是他估错了?
心底怀疑刚落,身后就传来了一声苍老的惊喜:
“是...阳阳吗?”
这激动的一句气声,莫名就触了秦苏洋的心底。
他站起身僵硬的回头,就迎上了一双不可置信的眼眸。
在撞上目光这一刻,大叔就差点儿老泪纵横:
“还真是你啊,你可终于回来了”
“冯...伯伯...”
“哎,你这孩子,怎么回来的,一路上可辛苦了?怎么也不吭一声,自己回来的?”
“嗯”
“哎呦,你看我这人,能不辛苦吗?不说了,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秦苏洋的手就这么被攥住了,久久都没有放开。
这位冯伯伯比他想象中的热情多了。
看来,他曾经在这里生活过不短的一段日子。
或者说,他曾被姥爷给予过厚望。
在接下来的对话里,秦苏洋仿佛置身话本。
与王教授的悲痛不同,是完全相反的另一段恩怨纠葛。
同样与他息息相关!
“苏氏这下有救了,你姥爷在天之灵可就盼着这一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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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的意思是...”
“咱家的药膳那可是宫廷御膳,自百年前就是苏霍两家各持一半,自从你母亲的联姻作罢,苏家就彻底起不了身了,你姥爷真是气的一病不起”
“.......”
“苏家本就人丁不旺,你姥爷在你母亲身上那可是倾注了全力,结果这若兰呐,非要跟着一个穷小子走”
“......”
“怎么劝都劝不住,置苏家门面于不顾,置百年基业于不顾,你姥爷一个人撑着家,还要跟你父亲打官司,再心大的人也经不住这么耗啊”
“冯伯伯...”
“我明白,这不是你的错,也不是你父亲的错,因为爱本身没错,只能说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
冯老长叹了一口气,心有不甘:
“只不过霍家这些年那可真是风生水起,没了咱这一半秘方,照样一骑绝尘,何等的风光无量”
“.......”
“不过不要紧,你既然回来了,一切就皆有可能,阳阳,你可是苏家唯一的苗子了,这本手艺可不能就此断喽啊”
“我?”
“对了,他怎么会舍得放你走,当年要死要活的来抢人,丝毫不顾及颜面,既然信誓旦旦能照顾好你,你又怎么会瘦成这个样子”
“......”
秦苏洋说不出话,父亲在这里风评并不好。
但不代表他希望父亲被人人诟病。
于是便实话实说了:
“我父亲他...已经去世了”
“什么...”
“就在前段时间,突发的急病”
“......”
这下轮到冯伯伯沉默了,经久都没有说话。
一双浑浊的眸子终是湿了...
恩恩怨怨,是是非非,谁又能说的清呢。
不过到底是立场不同罢了。
可这样的结果,怎能不让人痛心呢,百年基业就剩这一根独苗了。
这往后,独苗又该靠谁呢...
秦苏洋看懂了眸子里的心疼,所以并没有抽回自己的手。
冯伯伯就像是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设,继而就开始立誓,一定要把他教出来。
亲手把苏家的产业交到他手里,否则自己也没脸去见老爷子。
就这样,初到宝地的秦苏洋就成了这鸿福堂的一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