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酸涩开始溢散,他才像是安慰一样出了口:
“不会了,以后都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了”
“......”
“我...一个人其实住不了那么大的房子,你一个人也不方便,既然我已经向霍爷爷保证过,也答应过霍三小姐,那照顾你就是应该的”
“......”
“无论你信不信,我当时都并非只是说说而已,如果你真的愿意信任我,我一定会对你好的”
“三年之期?”
“是,但这只是一个权宜之计,如果三年之后,你另有择选,可以随时走,怎么样?”
“如果没有呢?”
男人的视线直白,问的也直白。
把秦苏洋震懵了。
人生第一次负责,一点经验都没有。
答案就在喉头。
可父母的遗憾却在同时也跟着深刻了。
毕竟此刻,已经跟刚才不一样了。
可能要更有诚意才行。
于是,他顿了顿,搬出了自己最正的态度向身前的人保证道:
“没有...我自会兑现承诺,照顾你一辈子的”
“......”
就是这句话,让前半生都空白的秦苏洋,似乎突然找到了被需要的价值。
所以,迫不及待的想要展现,自证。
不止是因为这个人,更是他自己也需要这份证明。
来拉深跟这个世界的关联。
同理,他也得拉着求生欲低一起,捆绑也好,强行介入也好。
最好能够增加分量成为牵绊。
互相支撑着,起码不是孤军奋战。
在跟这个冷漠的世界对抗。
即使受伤,也有地方可以抱团取暖。
......
车子停下。
冯伯跟了上来。
二人去,三人归。
怎么都觉得不合适,但人就是已经回来了。
猝不及防,又荒谬至极。
他甚至都想不明白,这突然翻转的局面,究竟是哪一步出了错。
仅一顿饭的功夫。
就狸猫换了太子。
自家孩子怎么看都是吃亏的那个。
白白伺候人,还乐的屁颠屁颠的。
已经累的要死,明日还要以家属身份,陪人去医院。
想说的话,憋不住的吐槽已经在叠加。
再不释放估计会脑溢血。
奈何就是一点儿机会都没有。
只能登堂入室,把情况安排明了才能走。
“吭,就算天冷,也不能睡一屋,懂吧”
“......”
“......”
这突兀的一声,让正想把人推到自己房间的秦苏洋,驻了脚步。
他的本意是方便看着。
结果,冯伯直接挑明了:
“霍二少爷,您在家夜里需要守夜吗?需要的话,我可以请人”
“冯伯”
言外之意连秦苏洋都听懂了,更何况是当事人呢?
于是轮椅上的人自己按下了按钮,礼貌致礼:
“您客气了,叫我霍衍就好,如果实在打...”
“方便,特方便,这间离洗手间近,我们来看看这间”
秦苏洋急着转移话题,才发现轮椅纹丝不动。
只好站出来横在了中间。
第一次觉得解释这件事,它很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