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风如同刀子般刮过我的脸庞。
麻子虽已入馆,尸体已经被收拾妥当,但还是传来阵阵腐臭。
只盼黑白无常他们能带回好消息,让麻子尽早入土为安才好。
“那妖气有什么眉目吗?”我拉了拉衣领看向一旁的涂山淮。
“有一点我不是很明白。”
“那狐妖明明是隐藏在暗处,但又为何大张旗鼓的在村子里释放出妖气呢?”
涂山淮说这话着实让我有些摸不着头脑。
那狐妖确实是有种欲盖弥彰的感觉。
但这么做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子时阴风萧瑟,由于还没开春,少了虫鸣鸟叫的夜里寂静得有些可怕。
司渊则目不转睛的盯着大门口。
“若是他刻意释放出妖气误导我们呢?实则隐藏在人群里好让我们无法察觉他是谁?”
这么说的话也不无道理。
遮天的妖气弥漫在空中,我们被它所影响,完全忽略了身边人的异样。
妖是能附身在人类身上的。
我们涂山村也没多少人,若要挨个排查也不是什么难题。
只是不能明目张胆的去做这件事,免得打草惊蛇。
等白天大家都来吊唁的时候可以暗中观察一番。
那狐妖既然选择了靠吸食人的阳气来修炼,那遇难的就不会只有麻子一人。
一旦走错路尝到了甜头,是回不了头的。
“看那!”我恍然注意到空中的鬼气直直的往一处地方飘去。
司渊和涂山淮两人也瞬间警惕了起来,目不斜视的凝视着那团浓雾。
只是...顺着那个方向看去。
好像是...坟地。
留下涂山淮在这里守夜我和司渊径直赶往目的地。
对付鬼魂这种东西,还是司渊比较得心应手。
我们沿着以往送葬的小路一路前往涂山脚下。
越接近坟地那股鬼气就越旺盛。
不知道的还以为来到了极阴之地。
爷爷奶奶的坟早已被迁走,那些被挖开的黄土也早就在雨水的冲刷下消失不见。
其余的那些坟包肉眼看来也没有什么异常。
司渊顺势找了一处坟墓前蹲下。
他白皙的手指将那些泥土捏在手里揉搓。
“这里的土被人翻过。”
我举着手电筒照在那些坟上,发现泥土的颜色确实不一样。
里面沾染尸气的土暴露在空气中传来淡淡的腐烂味。
想必是有人将这些坟刨开,又试图恢复成原样。
“我们要刨开...探个究竟吗?”我支支吾吾的问道,这里可埋了涂山村许多代人。
我作为后辈,确实不太好下手。
只是那些肉眼可见的鬼气一缕一缕与坟包相连接。
属实是太过诡异。
“不用,我进去看看。”司渊摆了摆手,随即身影消失在夜色里。
我一个人站在坟地里,倒是显得有些突兀。
这里阴气太盛,我也无法分辨身后有没有站着什么东西。
人在这种场合,脑子里就会胡思乱想,设想一万种可怕的场景。
我还是不要四处张望,就静静等待司渊出来。
怕鬼与受到惊吓是两回事。
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我总觉得裸露在空气中的脖颈被什么东西在撩拨着。
传来酥酥麻麻的触感。
又像是被冷风给吹麻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