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二人就只负责我与司渊住的这栋套房的服务。
我们吃饭的地方也是他们二老自己的客厅。
楼上便是他们居住的地方。
我询问他们的女儿为什么没留下来帮忙。
这里作为还算热门的景区,收入相当可观。
虽然一共只有四栋房子,但除了我们居住的这一栋,其他都是类似于酒店的房间,算起来也不少。
操持起来相对于他们两个已经白了头发的老人倒是显得有些吃力。
老板娘说自己女儿志不在此。
她满世界跑,如今不知道在哪个地方拍写实纪录片呢。
老两口虽然担心这唯一的宝贝闺女,但也没有阻止。
只能日复一日的祈祷她能平安健康。
我的善心隐隐作祟。
便开玩笑般提议让她说一说她女儿的生辰八字,我替她算上一卦。
至于卦象如何,信则有,不信则无。
原以为他们对陌生人会有些许戒心,但却没想到非常爽快的将生辰八字告知于我。
“她如今在哪?”我尽力让自己的神色看起来轻松一些。
“我们也不懂这是哪儿,好像叫什么肯什么的,你看看。”老板娘拿着手机打开与她女儿的聊天记录。
前几天她女儿给她拍了照片。
我没看错的话。
这是非洲大草原吧?非洲东部的肯尼亚。
毕竟上学的时候老师组织我们去他家里看的电视就是动物世界。
肯尼亚的出场率非常频繁——自然大迁徙。
我保持神色镇定,在心里反复组织语言。
该怎么在不刺激老两口让他们着急的情况下告诉他们,他们女儿命中有一劫。
生死劫。
若能度过,一生无虞。
如若不能,尸骨无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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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劫难,发生在她三十二岁。
恰逢她三十二岁的生日刚过去没几天。
她如今身处的地方也恰好对上了尸骨无存的结局。
落于‘大自然’之口,答案显而易见。
思索再三还是没找到最适当的说辞。
只能委婉的给出建议,听起来没那么可怕。
“她三十二岁这一年尽量在家休养,直到她下一次生日过后便能继续做那只自由的鸟。”
我实在不愿意看到如此善以待人的老人承受失独之痛白发人送黑发人。
“这…我们劝劝她。”老两口脸上的神色变得惶恐不安。
只留下了模棱两可的答案。
但愿她能听劝。
“实在不行的话,将她骗回家也行。”我的提议无疑是将这件事置于更严重的境地。
怕老板娘不信,我登上了曾经直播的账号。
宣布退播之后粉丝量虽然掉了一些,但还是足够有说服力的。
说难听点,好言难劝该死的鬼。
总归也是要想办法劝一劝的。
我既然替她算了这一卦,那就沾染上了这份因果。
我与她有缘。
无法视而不见。
老两口再三斟酌之下还是拨通了女儿的电话。
漫长的嘟声让老板娘的手都忍不住微微颤抖。
直到那头接听,传来清丽的女声。
“乖女啊…妈妈身体不大好了,你能回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