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医官也被困在了天牢。
外面实在是不安全,街头泼皮混混趁机跑出来发乱世财。泼皮混混不敢去招惹那些大户人家,专门盯着城市中产。其破坏力跟那帮兵痞比,也不遑多让。
穆医官就是典型的京城中产,有房有车有钱,人口少,没有形成家族聚集。两三个奴仆根本抵挡不了泼皮混混的冲击,甚至有可能会有性命之忧。
这个时候,什么家多豪华的家,都比不上天牢安全。
半夜睡不着,他叫上陈观楼喝茶。
陈观楼也是满腹心事,加上喝茶,越喝脑子越清醒。
他突然问了个考验灵魂的问题,“你说我是不是有病,为啥我就是不喜欢良家少女?”
这几年,媒人都快踏破了他家门槛,可是没有一个他看得上,无论条件多好外貌多娇俏。就一个感觉:寡淡无味!
对于习惯了重口味的他来说,毫无兴趣!
穆医官一口茶水没吞下,差点吐出来。
连着咳嗽了几声,才平息下来。拿出手绢轻轻擦拭嘴角,缓缓说道:“你就是贱!”
陈观楼:……
竟然无言以对。
无话可说!
“你不是看不上良家女子,你是嫌弃她们出身太低。换个官宦家的小姐,你肯定屁颠屁颠就冲上去了。上回那个叫,那个姓钟的丫头,你不就挺热情的嘛。结果,人家没看上你。嘿嘿……”穆医官很乐意看到陈观楼吃瘪。
“你是说钟素素,她不同。她跟其他官宦小姐比起来,强多了。”
“再强,她也是个女子。你就是眼馋她的身份,她的容貌。你别否认。换个跟钟素素容貌差不多的,但是身份低很多的姑娘,你肯定又是另外一个态度。你就是典型的心口不一,一山望着一山高,高不成低不就。当心挑花了眼。”
陈观楼坚决否认,他哪有挑,他从不挑剔。
穆医官说他嘴硬。
“你全身上下,最硬的就是你那张嘴。”
“胡说!明明还有比嘴更硬的。”陈观楼矢口否认。
穆医官哈哈大笑,“这话你说了不算,得姐儿们说了算。”
“姐儿们都说好!我在青楼好评度一直居高不下。”他挺嘚瑟的。
穆医官嗤笑了一声,“你就吹吧!反正吹牛不犯法。你啊,实在看不上那些良家女子,干脆找个小寡妇凑合着过得了。我看你就喜好这一口。”
“不要污蔑我!我和小寡妇之间可是清白的。”
“清不清白,我又不关心。”穆医官一脸乐滋滋的,半夜喝着茶,一点睡意都没有。至于不远处皇宫里发生的一切,跟他没关系,他丝毫不操心。就算皇帝死了,也轮不到他去哭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