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大人如此急切,莫非叫我说中了。”
“胡说八道。你休想从我嘴里掏出东西。麻烦你回复赵明桥……我还是书信一封给他,免得给你们添麻烦。”
陈观楼也不计较,吩咐狱卒提供文房四宝。
临走之时,说了一句,“改明儿再和大人讨论后宫趣事。”
江图气得吹胡子瞪眼,一再澄清,“本官没去过后宫,你别冤枉我。”
陈观楼哈哈一笑,挥挥手,带着信件走出大牢。
赵明桥收到回复,却没有急于拆开信件。而是和陈观楼闲聊了几句。
陈观楼随口问了句,“你属意谁当皇帝?”
“谁当皇帝重要吗?”
“你不维护你的正统了吗?”陈观楼有些奇怪。
赵明桥呵呵一笑,“何为正统?这些日子我想了许多,在我看来,为天下苍生谋福,就是正统。”
咦?
这跟以前的说法不一样了,是升华了吗?
“是什么让你产生了新的领悟?”
“是你!”
“我?”陈观楼大感疑惑,“我何德何能能成为你思想的源泉,你可别胡说,莫要牵连我。”
“是你对待皇权的轻慢态度激发了我,是你当年说的那些话启迪了我。我身在官场,却将自身抽离出来,以旁观者的身份看待身边的一切。突然发现……过往的一切,似乎出了差错。”
“别说是我启迪了你。从鲁先生去世起,你心里头早就有了一道新的声音。”陈观楼坚决不承认赵明桥的思想蜕变跟自己有关系。就算真的有点关系,也别扯上他。
他尊重有信仰的人,敬佩有信念的人,但他不愿意成为其中一员。
“行,我明白了,一切都同你没关系。不过我还是想问一句,你希望哪位王爷皇子继承大位?”
“不知道,没想法。我都没接触过那些皇子王爷,我哪知道谁合适。这些都是朝中大老爷们该操心的事,你别来问我。”
赵明桥含蓄的笑了笑,拱了拱手,告辞!
直到上了马车,他才拆开江图的书信。看完书信后,吩咐车夫前往青阳公主府。
宫里头,朝臣们聚在一起,虽不像菜市场一般喧嚣热闹,但绝对称不上有秩序。乱糟糟,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小声争吵商量。
陈观复来到于照安身后,悄声说道:“我去看望了忠王殿下,至今昏迷不醒。”
于照安不动声色地说道:“若是一直昏迷不醒,那么就只能放弃忠王殿下。国朝不需要第二个昏迷不醒的皇帝。”
陈观复低头一笑,“于相下结论未免早了些。”
“早吗?拖拖拉拉这么多天,一点都不早。本相打算和李相好生谈一谈,三天之内将新皇人选定下。”
“三天?我知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