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敲门的声音很客气,敲了三下,便停了。
“崔大夫。”是一个妇人的声音:“您在吗?”
崔笑应了一声:“在。”
崔笑忙起身走到门口,将妇人迎了进来。
“崔大夫。”妇人笑道:“麻烦你了,我来做治疗了。”
“好。”
都是熟悉的,妇人也不是第一回来了,自己进了帘子,宽衣解带,准备治疗。
帘子里,不时的传来对话。
“张婶,你这好的差不多了,后面不用再来啦。我给你开点药,回去熬水出来,每天晚上洗一洗。”
张婶连声应着:“好好好,崔大夫太谢谢你了,我这几日也觉得舒服不少,痛痒都减轻许多,特别是晚上,能睡个整觉了。”
崔笑笑了笑:“不是什么大事,但是以后一定要注意清洁,贴身的衣服啊,洗完了用滚水烫一烫,然后再晾晒。”
这是最基本的保持个人卫生的方法,再多的,这个年代也不好施行。
就在崔笑给张婶抓药的时候,步长北忙完了一个阶段的询问,动了动肩膀,觉得有些不适。
“少爷。”奚乐山有些担心:“您不舒服?”
“不碍事。”步长北摆摆手:“大约是刚才撞了一下。”
刚才救崔笑的时候,先是撞了一下墙,再被焦尸砸了一下。撞也没撞出什么,砸也不重,但是焦尸身上卡着一块被烧焦的木头,在他脖子后面刮了一下。
刮出了一道血痕。
不是鲜血淋漓那种血痕,只是一道浅浅的血痕,破了一点皮,不太严重,所以刚才他也没在意。
这会儿松乏下来了,才觉得隐约作痛。
这种程度的划伤,两天就不太看的出来了。
但是奚乐山还是皱眉道:“少爷,还是处理一下,上些药,免得感染了,毕竟是……那种东西伤的。”
一具焦尸,就算面对的时候大家都是面不改色,但是谁不忌讳呢?
也好,步长北点了点头。
奚乐山正想说要么先回衙门去,步长北一抬头,这不巧了,他们正好走到了一家医馆门口。
千金医馆。
医馆虽然没开大门,但是一旁的小门半掩着,里面还隐约有说话的声音,应该是有大夫在的。
“不必回去。”步长北说:“就去这家医馆,让大夫处理一下吧。”
小小的一道擦伤,其实他觉得小题大做了。不过手下也是关心,正好,他也想和本地的老百姓多接触一下。
有时候,最真实,最重要的消息,往往是不经意间得来的。
奚乐山应着,便上去敲门。
咚咚咚!
里面立刻就传来了回应。
“请进。”
崔笑还以为是约好的病人,也没想太多。
奚乐山却听着皱了下眉,这声音怎么有点耳熟呢?好像刚在哪里听过一样,虽然有点不一样,又好像有点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