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华北地区某偏僻的农村,一户农家的狗窝旁,从一大早儿便被一大群人围了起来。
农户的女主人是一名四十来岁农村妇女,此刻的她,正坐在一自家院子里的草堆上嚎啕大哭。
对面蹲着一个垂头丧气的穿着破旧蓝布衫中年男人。
那名中年男人的衣服被扯坏了,扣子掉了一地。
看样子,应该是对面那名妇女的所作所为。
“我的老天爷啊!我是没脸活了啊,我张桂香活了四十多年,从来没丢过这么大的人啊!”
张桂香一边哭着,一边指着蹲着对面的中年男人骂道,
“李宝贵,你给我说,我张桂香哪里对不起你了?
我好歹也是个女人, 你平时不碰我也就罢了,竟然还背着我...背着我去一只母狗睡觉!
你.....你居然能干出那种畜生才能干出来的事儿来,你简直就是畜生不如啊!”
围在院子里前来看热闹的人,开始对蹲在对面的李宝贵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这李宝贵平时老实巴交,跟女人说话都脸红,咋还能干出那样的事来呢?”
“是啊,这老老实实的庄稼汉,哪里来的那些花花肠子?”
“唉!你还真别说,我听说有的城里人寻找刺激,就有干这种事儿的!”
“别胡说,那是畜生才能干出来的事儿!咱们庄稼人本本分分,是绝对干不出来的!”
“恩!依我看呐,这一定是得罪了什么妖怪,才对他们家施的妖法啊!”
“我看没准是这条狗修炼成精了呢!”
“扯淡,都是黄皮子成精,狐狸成精,哪有家里养的狗成精了的?”
“这年头,什么样的怪事不能发生?”
几名围在外围的好事者,开始你一言我一语的闲扯。
院子里的狗窝里,一只刚产完崽子的母狗,奄奄一息的趴在那里。
无助的眼睛,盯着围在它周围看热闹的人群,嘴里还在低声的哼唧。
好像是要向人们说些什么,可是又没有人能够懂它。
在它脐带的旁边,还堆着一摊黏糊糊的液体,在往下看下去,就会看到最为触目惊心的一幕。
在那堆液体中间,趴着一只半人半狗的怪物。
那个怪物的形体如同一个刚降生的婴儿,狗的身躯,却生着一张人类的脸。
最可怕的是,在那个浑身无毛,沾满了粘液的身体尾部,
还长着一条狗的尾巴,随着婴儿怪物的喘息,正在一下接着一下的抽动。
蹲在一边的李宝贵,附近的地面上堆满了一地烟头。
终于,他在抽了最后一口卷烟后,爆发了。
“乡亲们,我老李对老天爷发誓,这件事肯定不是我干的,不然就让我天打五雷轰!”
李宝贵竖起手指对天说道。
张桂香哭着说道,“不是你,还能是别人吗?平时在家里你对那条狗比对我还好,自己的饭都舍不得吃,送去给狗吃,这是正常人能干出来的事吗?
如今还下出这么个人不人狗不狗的东西来,你....你就等着遭雷劈吧!”
李宝贵喘着粗气说道,“我对狗好咋啦?我对狗好咋啦?它能看家护院,不到外面去偷人!”
说完,李宝贵松了口气,就好像把沉积在心中多年的话,一下子说了出来。
此言一出,坐在对面草堆上的张桂香先是脸色一红,接着拍着地面,撒起泼来,哭着骂道,
“哎呀我的天呐.....谁来评评理啊,我没脸活了啊!”
围在周围的人们,又开始议论纷纷,说这一家子都没有正经人。
这时,一辆外面写着公安两字的警车用面包车,停在了农家院的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