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这疯疯颠颠的贺老六尿里混了什么东西,那松动的地面被贺老六的尿浇完之后,果然立刻就不动了。
那两名喇嘛似乎从没有碰到过像贺老六这么一个流氓一样的对手,斗法过招完全不按套路出牌,尽是一些流氓招数。
若是平常就算一些懂得玄学法术的别派高手,看到这种密宗咒法要召唤的东西,大多都吓破了胆。
但是这个贺老六竟然敢大大咧咧的脱裤子撒尿,当真是让那两个喇嘛有些措手不及。
然而那块血肉大饼似乎对他们来说十分珍贵,他们一见到肉饼被贺老一脚踢飞,立刻浮空跟了过去,停立在肉饼的正上方,再次钻动经筒诵经,似乎还要从另一个地方,重新召唤一次。
贺老六歪着脑袋朝着两名喇嘛看了一眼,提了提裤子,将手中的狐刀向那边用力一扔,口中喊道,
“去吧,小宝贝儿!”
随着,一声凄厉的狐啸划过长空,紧接着一名正在诵经的喇嘛身躯一阵颤抖,低头一看,一把模样怪异的短刀,从身后飞来,正好贯穿在了他的后心,给他来了一个透心凉!
随后,那名被狐刀前后贯穿的喇嘛,喷了一口血,泄了真气,从天空中掉了下来。
贺老六跑上前去,再一次将那块刚刚冒出黑气的大饼踢飞,将狐刀从那名躺在地上的喇嘛身上拔了出来,用刀尖指着那名看傻了眼的喇嘛,喘着粗气说道,
“别他娘的再换地方....请你娘家七舅姥爷了....你六爷我岁数大了,跑不动了。
再说....也没那么多尿招待了,赶紧的啊,下来,别等爷们儿我上去拽你!”
“你说你是西昆仑九字脉的人?你敢留个名号吗?”
这时,那名剩下的喇嘛说话了,不过在他说话的时候,明显身子在慢慢的向后移动。
“你姥姥个大伊巴狼的,你都知道我是西昆仑九字脉的,还留个屁名号啊?
听好了啊,你六爷我祖上是西昆仑六字脉,镇守西大门的镇卫!
乞连城,就是你六爷我,你六爷我,就是乞连城!
记住了吧,记住了赶紧下来,大老爷们儿痛快点,打的过就打,打不过就跑,别磨磨叽叽,像个娘们儿似的!”
说着,贺老六手中暗自发力,紧握了握狐刀的刀柄,从那刀身之中不时的发出一声声凄厉的狐啸,像是在向着对手挑衅一般。
“我西藏密宗与你西昆仑尚无仇怨,你却害去了我师兄的命,乞连城,我记住你了!”
说着,那名喇嘛转身朝着远处的喜马拉雅山脉快速的虚空飘走了。
贺老六见那喇嘛离去后,心中算是松了口气,看来祖宗的名号多少在这些的古老宗教弟子心中有些份量。
他将手中的狐刀往肩膀上一扛,转身便要往停车的方向走。
但是却猛然的想起了什么,转头看了看地上躺着的喇嘛,又望了望在夜幕下远去的喇嘛背影。
心说,不对啊?一共是四个喇嘛,死了一个,逃走一个,应该还有两个啊。
如果还剩下两个的话,那个喇嘛不应该逃走啊?
想到此,他的心头一紧,叫道,
“不好,林家妹子!”
于是快步朝着停车的位置跑了过去,发现车仍然翻倒停在那里,旁边的地面上扔着一只空的汽油桶,哪里还有林晴的影子?
贺老六一拍脑门儿,咧着嘴骂道,
“唉呀,我糙你姥姥个大伊巴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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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福建,鼓浪屿。
一身国军党美式军装的郎天义,手中拖着大盖帽,正站在一所老式别墅的门口的路灯下,看着手中的情报部门整理出来的,关于陆长鹤的资料。
“去吧,看好你哦!”
赵凯文拍了拍郎天义的肩膀,眼睛习惯的眯成一条缝,露出一脸微笑。
郎天义将手中的资料递给他,整理了一下系在领口的领带,将大盖帽戴在头上,接着朝着别墅的院门里走了进去。
推开漆着黑色油漆的镂花铁门,穿过铺着青石板的花茎小院,爬上木楼梯,郎天义一路来到老别墅的阁楼。
木门虚掩着,从里面时断时续的传出老式留声机的唱片声。
透过门缝,能看到一名身穿着花色戏服的老人,怀里抱着一只年迈的老猫,正坐在木藤椅上,对着梳妆台闭目养神。
猫的神经要比常人敏锐很多,那只老猫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突然歪起脑袋,“喵”的叫了一声,像是在提醒老人有人来了。
老人没有理会它,伸出颤抖的手,抚摸着老猫的头,说道,
“阿花,别吵,好好睡觉,睡醒了,长鹤就坐着飞机,接我们去台北喽!”
“喵!”
老猫又叫了一声,抬起脑袋,直愣愣的望着阁楼的门口。
老人这时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慢慢转过头,向着门口望去,只见一名身穿国民党军装的男子,手中拎着一个黑色的公文包,正笔直的站在那里。
午后慵懒的阳光,透过斑驳镂花的门窗,泄了进来,将他的身影拉的狭长,他那肩膀上的军衔,闪耀着淡淡的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