舰艇上的人员在正常航行时实行岗位轮换制度,“破浪行动小组”的人员在进入战斗状态之余,行动不受限制,
海上行驶的过程是一件比较枯燥的事情,在这个过程中,人员还要时刻保持良好的精神状态,以备随时加入战斗之中。
郎天义离开作战会议室后,独自一人来到船舱里面的休息室,拉开外表用吉他包样式伪装起来的武器装备包,将那柄七星古剑从里面取了出来,
给自己点了一根烟后,用酒精浸湿的丝巾,轻轻擦拭着剑身。
年代久远的古老刀剑上,都隐藏着一种看不见的能量,这种能量或正或邪,来自于刀剑之前的主人,
而这种暗含的能量,也就是通常人所说的刀精和剑魂,就像是沈傲手中的那柄‘血念’的刀身中,就锁着一只厉鬼的魂。
寻常人若是得到那把刀,定然会被刀身的邪气所侵,变得凶狠残忍,嗜血好杀,
因此,最好的方法,就是为这把刀,寻找到一个能够震慑住它的主人。
于是,它便属于了沈傲。
这些故事,也是当初沈傲给郎天义讲过的,他突然发现,自己好像很久都没有见过沈傲了,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
万青山说过他是一张隐藏在黑暗中的王牌,可能永远不会存在,也可能无所不在。
真不知道,这次的任务中,能不能见到他,希望再见面的时候,自己的变化,能够得到他的认可。
每当一个人独处的时候,郎天义就喜欢回忆。
或许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只要他一安静下来,那些曾经经历的往事,便会像放电影一样在他的脑海里不断浮现。
张冬阳跟自己在香港配合让阿华漏出身份,李天旭在上海双腿被挑断的画面,戴剑飞在新疆乌鲁木齐与自己对望时的眼神,伊莎古丽在地球轴心里面关上阴兵的大门,与自己诀别的身影,
他发现,原来这些在自己最初进入这个特殊世界里,陪伴在自己身边的人,都慢慢的离开了。
俗话说的好,和你一同笑过的人,你可能把他忘掉;但是和你一同哭过的人,你却永远也忘不了。
而现在自己身边的人,都是一群跟自己并没有发生什么感情纠葛的‘陌生人’,然而他仍不知道,在这次任务结束后,这些由陌生到熟悉的人,还能剩下几个?
或许人生就是不断的奇遇,不断的相聚,不断的离别,最后能够剩下只有自己。
相对而言,此时此刻,在这条舰艇上,相对而言最熟悉的人,莫要属贺老六和龙三思了。
虽然他们两个都不是正常作战编队里的人,但是起码,他认识龙三思的时候,李天旭的腿还没有残废,张冬阳还没有变得那么目不可测,认识贺老六的时候,起码,沈傲还在自己身边。
他自己也说不上是为什么,忽然觉得对贺老六和龙三思有一种说不出来的亲切感。
或许是因为他们两个都是西昆仑的人,或许他们两个有着跟伊莎古丽唯一的联系。
于是,他又无可救药的想念起了伊莎古丽,那个本领高强,冷艳孤傲的月亮花。
他突然觉得,自己应该去从贺老六的嘴里得到些什么关于伊莎古丽的消息,哪怕是她的过去也好。
想到此,他便像是着了魔一样,再也坐不住了,把烟头捻灭后,将七星古剑收好,起身推开门穿过走廊,向着贺老六和龙三思的休息室里走了过去。
郎天义来到贺老六的房间时,龙三思正坐在一张桌子前,对着镜子梳头。
而贺老六则躺在床上,跷着二郎腿,嘴里叼着烟,翻看着一本封面是日本AV女优的色情杂志。
冰冻着阿花身体的冰柜,还摆在房间的角落里。
“哟,这不是郎大队长么?开完会啦?”
贺老六瞥了他一眼,继续翻看着杂志。
“嗯,这个妞,叫什么,小泽什么的,不错不错,身穿不错啊!
就是可惜,这些日本娘们再骚再浪,都比不上我林家妹子的韵味儿!”
“怎么?六爷风流成性,放荡不羁,也有心上人了?”
贺老六白了他一眼,“小孩儿家家的,瞎打听什么?”
郎天义看了一眼坐在他对面的龙三思,又看了他一眼,笑了笑说道,
“成,我不打听,不过我就是好奇,您对着这位‘神仙姐姐’,也能看的如此入迷?您的境界可真高!”
贺老六一笑,瞄了龙三思一眼,说道,“这位!?切,你是没看过她长成什么样子?
看完她的脸,我准保你就看不上别的女人了?
不是跟你吹,这位神仙,那可是咱们西昆仑的头牌儿!”
“怎么?你看过?”
“我也没有,都是听祖辈传说的,不过我知道,在这个世界上,看过她的脸的人,都被她吃了,没有活着的,除了沈傲!”
“你的意思是说,沈傲是因为看过她的脸,才会被她追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