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骂骂咧咧的吃完饭之后入睡了,张文静和母亲不敢多说话,或许这里并不是想象中那样美好的世界吧!不过到什么地方这些势力都差不多,只要没有那些土匪一样的士兵过来抢劫他们和殴打她们张文静就知足了。
炒饭的味道很一般,里面有混和着面粉不知名的肉类,但也是一家人这么长时间以来第一次吃到肉食了,第一次张文静有了吃饱的感觉,饥饿从她10岁那年经历了核爆后便便随着她一路走到了成年的现在,吃完饭后她便不知不觉的在床上睡着了。
“轰!”
“哒!哒!哒!”
猛烈的爆炸声和枪声将一家人惊醒,没过多久又是一声更加猛烈地爆炸传来,仿佛灯柱一般的新城便陷入了一片漆黑当中,张文静怕极了,她和母亲紧紧的握着手枪蜷缩在角落里。
“城墙被炸塌了!城墙被炸塌了!”
只听在漆黑的街道上传来了不知道是谁兴奋的喊叫声,紧接着便是来自四周仿佛野兽咆哮一般的欢呼,惊恐和焦虑之中的父亲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拿起了他珍藏的79冲也跑了出去,之后便再也没有踪影。
枪声断断续续响了一夜,张文静和母亲只能蜷缩在墙角不知所措的在惊慌中度过了难熬的夜晚,当新一天的光芒重新穿透破旧的玻璃窗射入房间的时候,城市当中的枪声已经停了下来,惊恐的张文静走出房门的后看到了在院子里同样处于惊慌的邻居们。
张文静想要出去看看,但是在她隔壁住的一名年轻男人却告诉她外面危险,而且现在封城了,只能进不能出,张文静呆呆的看了一眼这名穿着新城警卫衣服的男子,继续走出了院子的大门。
街道上面到处都是子弹射击的痕迹,在距离房屋不远处的一座小电厂还在不断的冒出黑色的浓烟,新城的警卫指示着那些衣衫褴褛的贫民为他们搬运那些被子弹打的支离破碎的尸体。
“妈的!磨磨唧唧的!想不想活命了!”
一名戴着灰色面巾的警卫拿着长长的鞭子,毫不留情的鞭打着那些奴隶,一名年事已高的女人因为手上的动作太慢,被那名警卫一脚踢倒在了地上,他手上的鞭子疯狂的抽打着那个可怜的老妇人,鞭子将破旧的烂衣服打的支离破碎,鲜血顺着衣服破口直接将她的全身都浸湿了。
张文静惊恐的看着在鞭打下从哀嚎着求饶,之后奄奄一息,再到最后彻底失去了生机的妇人,全身仿佛掉入了冰窟窿一般,这里真的是他们的天堂吗?
那名警卫仿佛是疯了一样,即便那名老妇人已经失去了生命,但是他的鞭子依旧毫不留情的打在上面,一旁的其他人仿佛是根本没有看到一般,自顾自的聊天抽烟,那些瘦弱的奴隶们都害怕的躲开,拼命的将那些被射杀的警卫尸体抬上一旁的板车。
“娘的!这群人真是群疯子!一群贱民!昨晚城墙垮塌了之后你是不知道,这群垃圾就跟疯了一样的冲进内城,我昨天打死的这些烂人都差不多快20个了!真他娘的恶心!”
拿着皮鞭的男人一边拿着鞭子抽打着这些推着板车的奴隶,一边和旁边的人大声的抱怨着,就仿佛是在吹嘘自己的功绩一般,他在路过张文静的时候拿起皮鞭的手柄挑起了她的下巴,伸手直接在她的胸部摸了一把,冷笑着说道:
“呦呵!不赖啊!看着瘦巴巴的该大的地方还不小!要是在窑子里,非把你包回老子家里给我当狗玩!哈哈哈!”
张文静面对这名凶残的警卫小队长,全身仿佛被冰冻了一般,任由他在自己的身上摸索了近半分钟有余才离开,看着那人离去的背影,张文静害怕的哭了出来,她悄悄的跟在这群人的身后,她心里一直有个不好的预感,那就是梦想破灭的父亲冲进了内城。
走着走着,一条宽阔的臭水沟就出现在了城墙的边上,在臭水沟里还有佝偻着脊背,吃的膘肥体壮的食尸鬼在其中泡着,高高的护墙让这些食尸鬼根本无法攀附上去,人们将尸体直接就扔进臭水沟当中,这些壮硕的食尸鬼立刻就会上去将尸体瓜分一空。
一辆辆被奴隶推着的板车上满载着死尸,从中年男人,到年轻女子,甚至是未成年的少年,此时他们的身上到处都是子弹穿透的痕迹,在这个死尸处理场地的周围好多人都在围观着,不少都是拖家带口的女人,她们紧张的张望着这些尸体,眼神里面充满了畏惧和恐慌。
随着一具具尸体被从板车上抬了下来,那些站在场外的人们紧张的看着被抬出来的尸体,有的松了一口气,有的则是脸色苍白全身颤栗,不用想,这些被从内城拉出来的尸体就是他们的家人。
张文静在人群中与那些人们一样,看着那些面目狰狞的尸体,感觉就像是有人掐着自己的脖子一般,让她喘不上气来,她眼睛紧张的四处张望着,寻找着在尸体堆中自己熟悉的那个影子。
“娃啊!我的孩子啊!你们这些杀人犯!人渣!”
只听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喊声传来,一名中年男人猛地从人堆里面跑了出去,抱着地上那具连胳膊都已经不知所踪残破的女子尸体撕心裂肺的哭喊着,他向着那些冷眼相待的警卫大声的咆哮着,这是他唯一能做的,如果他的声音可以化作子弹的话,这些警卫早就被撕成了碎片,只可惜这一切根本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