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
“那种情节只能出现在电视剧里。”
“国家早有统计过,割腕自杀的成功率只有5%,所以我死不了。”
他说完,又举起左手的酒瓶喝了一大口酒。
之后他又将视线跳到面前的那幅画上。
顾卿里慢慢起身,回怼道:“知道不能死你来玩这个?怎么,学非主流自残啊?来让我看看是不是胳膊上还刻上了迟尔夏的名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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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冷嘲热讽地安慰方式,让沈乔逸忍不住开口:“斯以,爱一个人的方式有很多种。”
“迟尔夏爱了你十年,你应该最清楚,这十年他为你做了什么吧。”
“现在轮到你付出了,难道你要在第一个困难前就放弃了吗?”
沈乔逸的话很有说服力,但对于现在的秦斯以而言,根本没用。
秦斯以依旧盯着那幅画,缓缓说道:“你劝我,那你呢?得到顾卿里了吗?”
果然没有灵魂的人说出来的话就是对所有人无差别攻击。
他话音未落,顾卿里大声道:“草!这他妈跟我们俩有什么关系,我和沈乔逸是他妈兄弟,你别再犯病,什么都说。”
“是,我没得到,但至少我知道成全和尊重,你呢?你现在这副鬼样子,是在做给谁看?”
沈乔逸没有愤怒,只是发表着自己的观点。
秦斯以慢慢转头看向他,声音突然抖的不行:“我在承受他曾经的伤害。”
“只要我把他的伤害都受一遍,夏夏就能回来了。”
“我们还没有离婚,他依然是我的夫人。”
“我的夏夏他那么好,所以他一定舍不得让我难过,他会原谅我的。”
秦斯以看着沈乔逸,眼底居然出现了求救的表情。
仿佛只要沈乔逸开口对他说【迟尔夏会原谅你】秦斯以就能得到救赎。
“你觉得他会吗?”沈乔逸蹲在秦斯以的面前,在他眼里这个男人曾经有多强势,现在就有多狼狈。
“斯以,迟尔夏他曾经全力爱过你,他没有遗憾了,但你不是。”
沈乔逸不是一个愿意表达的人,可作为朋友他不能袖手旁观。
“你愧疚曾经对他的不好,你憎恨时央对你的误导,更恨你母亲的自私知道一切真相却不告诉你。”
“但是你仔细想想,曾经真的没有人提醒过你时央他并非是你看到的样子吗?”
“我记得迟尔夏曾经对你说过无数次这样的话,而你一次都没有相信过。”
“我知道,你和迟尔夏的两年之约,你对他很好,我也知道你自从意识到了自己对迟尔夏的感情后,你当机立断地就做出了选择。”
“但是,斯以,迟尔夏他知道吗?”
“你有跟他告白过吗?你有跟他解释过吗?”
“你明明有机会对迟尔夏坦白一切,但是你没有,因为你怕迟尔夏知道了你曾经带他回家目的不纯后会生气离开你。”
“所以你再次用伤害他的方式去维护你的谎言。”
“如果我是迟尔夏,在那场车祸中,我不会救你。”
“可他又是怎么做的呢?”
“你说你承受了他所承受的伤害,他就会原谅你,但你不知道,他永远都不会原谅你了。”
沈乔逸的话像是在宣判犯人死刑,秦斯以看向他,眼底只有无尽深渊。
“迟尔夏不会原谅你是事实,你不值得被他原谅也是事实,但你别忘了,一个爱了十年的人,根本没有再去爱上别人的能力,也忘不掉那个爱了十年的人。”
“我这不是妄言,是真理。”沈乔逸说的坚定。
秦斯以却也像突然被点醒一般。
他扔掉手中的酒瓶快速起身,看着面前的那幅画,须臾间灵魂好像又重新回到了他的体内。
“对,我不该把错误都推就在别人身上,我会找到他,然后跟他承认错误,即便他不原谅我,我也会给他更多的爱,夏夏他还爱我,一定。”
秦斯以走出房间,那背影坚定不可摧毁。
随着卧室的关门声,顾卿里缓缓开口:“你确定你说的都是真的?”
沈乔逸回答:“假的。”
顾卿里震惊:“草!那你还那么说,你知道温书寒是个疯子吧,如果他真的去温家找迟尔夏,那后果你敢想?”
沈乔逸端起地上的盆站起身,转身时与顾卿里对视:“人做错了事总要弥补的,况且如果我不那么说,他说不定真的会死在这间房里,与其那样还不如让他去弥补自己做的那些错。”
他说完便准备离开,突然被顾卿里扯住了手腕:“如果你是迟尔夏,你会怎么做。”
这一次沈乔逸没有躲开,但手腕依旧颤抖。
他背对着顾卿里,沉声道:“我会永不原谅,然后和亓染在一起,即便永远不能忘记曾经,也要努力过好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