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知道,你还说什么?秦总向来不喜欢做无用功不是吗?”温书浅再次打断了秦斯以的话。
他缓缓转过身,与身后的男人对视:“其实,我也想和你谈一谈的。”
“像你说的,毕竟,我们还没离婚。”
“关于离婚,我的条件是,越快越好。”
小主,
“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一张离婚证。”
“希望秦总能够提高办事效率,早些给我答复。”
“您声望高,别因为我这个不起眼的小人物让您的面子上无光。”
温书浅自顾自的说话,全然没想过给秦斯以说话的机会。
秦斯以也没打断他,安安静静地听他说完。
被温书浅吐出来的每个字都如承受枪林弹雨,子弹肆无忌惮地就可以洞穿秦斯以的身体。
他握紧拳头,双眸红的可怕:“你说完了吗?”
温书浅看着他点头:“没,还有一句话。”
“我希望秦总能在我的余生中消失不见,我们此生不再相见。”
“不再相见?”秦斯以迈开腿向前一步:“你是已经打算和亓染共度余生了?”
发疯的人没有理智,说出口的话也不经大脑。
人人都说温书寒是个疯子,但他们不知道,一向绅士的秦总也是个疯子。
他跨步如越海来到温书浅的面前,周身外溢的寒气包裹着不可遏制的疯狂爱意。
“你对我十年的爱意原来抵不上一个亓染,怎么?是和他睡了?”
不顾后果的言语像是被人施了魔咒,不自控地说出口。
秦斯以内心挣扎,他知道他的话会把面前的人推的更远,但他就是控制不住。
亓染凭什么?
“十年爱意给了一个没心肝的人,我后悔了。”温书浅眼底的自嘲暗涌,明澈的双眸映着秦斯以的身影:“如果可以重新来一次,我不会救你。”
“秦斯以,无论是曾经的迟尔夏还是现在站在你面前的温书浅,都不曾欠你任何。”
“我不管你是愧疚,嫉妒或者其他的什么情绪,我只希望能和你老死不相往来。”
“那场车祸我没死,所以今后的每一天我只想开心的活。”
“而有你参与的生活,我不会开心。”
“如果你还对我有点感情,就赶紧把离婚手续办了吧。”
少年决意不可扭转,无论如何,他都不会再回头了。
曾经的他紧紧追随那束落在他黑暗人生中的光,而那束光带领着他走到了更黑暗的无尽深渊。
他飞蛾扑火般甘愿奉献自身于深渊中,无尽黑暗啃噬着他的血肉。
疼痛,绝望将他困于囚笼。
他不断地告诉自己,那束光一定会来救他,就像受千万人间香火的神明,总是要拯救他的信徒于水火。
一日两日,一月两月,一年两年……..
深渊污秽将他破碎的残躯彻底吞噬,他以为,一切都结束了。
甚至在濒死之际,他曾许下愿望,来生再不要为任何人动心。
突然,真的神明降临于世,而他,被拯救了。
像重生那般,他可以以温书浅的身份重新来过。
所以这一次,他绝不回头。
“离婚?老死不相往来?”秦斯以抬起双手紧紧抓住温书浅的肩膀:“你做梦,我告诉你,我不会离婚,更要和你每天都见面,你想和亓染在一起,我不许。”
男人手上骨节处是红色的,指尖泛着青白色。
愤怒染上疯子的恶魔基因,后果是没办法预料到的。
秦斯以抬手拉住了温书浅的手腕,他用力一拽而后亲了上去。
熟悉的味道里唯独没有了爱。
血腥味在嘴里迅速蔓延,冲进鼻腔让人想吐。
鲜血顺着秦斯以的嘴角流下,但他依旧不为所动。
他爱这个人,爱到发疯。
管他是迟尔夏还是温书浅,他不在乎。
他只知道,这个人是他的夫人。
只能被他拥抱,被他亲吻,被他*
亓染?
没资格。
这个带着怒意,爱意,恨意的吻持续了整整一分钟。
秦斯以刚一松手,就被扇了耳光。
他垂首狼狈不堪,嘴角的鲜血红的刺眼,左脸的掌痕在他泛白的皮肤上印记分明。
“你其实可以用力点,最好是那种一巴掌打聋的力量。”他挑起视线看向温书浅:“你舍得吗?”
温书浅的城墙堡垒瞬间崩塌,好不容易筑起来的坚强屏障出现了裂缝。
混蛋!
这个他爱了十年的男人,就他妈是个混蛋。
眼底的怨混着怒,温书浅的眼尾染上湿意:“你他妈就是个畜生,秦斯以,你就是个畜生。”
“对,我是畜生,我是疯子,随便吧,你怎么说都行,我不在乎,但你想和亓染在一起,我绝对不允许,不信你可以试试,看我能不能弄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