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曾经是我的夫人,是秦氏总裁的夫人,财产划分是正常流程。”
温书浅没再说话,秦斯以的话说在了他的心坎上。
他想逃离这个男人,越远越好,越快越好。
他这条烂命曾经不被他自己重视,如今重活一次,他想好好珍惜了。
所以他要远离这个随时能要了他命的男人。
自欺欺人说到底是给别人看的。
心动和心痛却只能自己受着,就像现在,他看着秦斯以这张脸,依旧是剖心割肉的疼。
没缘由。
“知道了!”
他缓缓闭上眼睛。
他想,很快就会过去的,一切都会过去的。
只要见不到,就不会痛了。
———
再次回到落樱庭院,温书浅走进别墅,径直走到自己的工作室。
他要带走的那本笔记就放在桌上。
拿起本子没多做停留直接离开了。
临走时,秦斯以叫住他:“他们都叫你浅浅,可我只想叫你夏夏。”
“你说夏夏死了,我接受了。”
“那个爱了我十年的夏夏,只爱我的夏夏,被我伤害到遍体鳞伤也不肯和我离婚的夏夏,替死在了那场车祸中。”
“你是温书浅,注定要和夏夏背道而驰。”
“我想明白了,温书浅和夏夏确实是两个人。”
“夏夏他,无论有多人少给他多少爱,他都只爱我一个人。”
“而温书浅却是,无论我给他多少爱,他都只会视而不见。”
“我答应你了,和你老死不相往来,余生不再相见。”
秦斯以笑了,笑的苍白又释然。
其实,他不敢回忆刚刚自己说完那番话的时候,温书浅逃离的背影。
男孩的背影在月光下带着一种疏离的清冷感。
秦斯以知道,那是代表着拒绝的背影,也是永不会相见背影。
院子里的雪已经被清扫了,他走到树下再次仰望。
那些牌子已经不见了。
他叫来了佣人,问了那些牌子。
佣人将那些牌子拿给他,还对他说了曾经迟尔夏挂牌子的时候,有一次不小心从梯子上摔了下来。
秦斯以接过那些牌子,捧在手心里。
他低头亲吻那些早已没了温度的木牌,寻找迟尔夏曾经爱他的痕迹。
他想,他要将这些牌子带在身上,因为这是迟尔夏爱过他的证明。
有了这些,或许能撑过未来无数个夜晚吧。
当晚,秦斯以叫了搬家公司,将这栋房子里所有他的东西都搬走了。
干干净净,将自己的痕迹在这栋房子里抹掉了。
搬家公司的车离开后,他把自己的指纹从门锁上删除。
站在院子里,看着那棵银杏树。
很久很久,久到身体被寒冷浸满了。
冬日的夜空总是过于寂静,冷清。
秦斯以关上庭院的门,他知道,都结束了。
————
秦斯以搬回了秦家老宅,当晚他给秦萧堇打了电话。
说了自己要和温书浅离婚,并且会把家产分给温书浅一半。
秦萧堇只说一切由秦斯以决定就好,秦家交到了秦斯以的手上,就是他的。
父子二人平时的话本就不多,这一刻电话里变得安静。
突然,唐遇念的声音传过来:“斯以,你真是妈妈的好儿子,将我和你爸爸囚禁在这座岛上。”
“这一辈子,妈妈做了坏事,但唯独我没有对不起过你。”
“你怪我伤害了迟尔夏,那你自己呢?”
“我给过你机会的,如果当初不是我劝迟尔夏让他在你失忆的时候和你结婚,你恐怕会被时央骗一辈子。”
“你说的对,温语是我的好朋友,但我也不是全都帮着她。”
“我知道时央一直在利用你,所以在迟尔夏失去一个肾之后我是真心希望你们能在一起的。”
“只是,只是........”
唐遇念的话突然顿住了,她声音变得哽咽:“在这场错误的闹剧中,我做错了很多事。”
“我想帮温语,想帮时央,但他们总是让我失望,很多事已经刻在过去,我无力改变,所以我想要弥补。”
“你说我矛盾我承认,因为我总是想把所有人安顿好。”
“但是斯以,我唯独没有对不起过你。”
“你现在把我关在这里,当真对得起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