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已经见过他了?阿浅,就是我的弟弟,他叫温书浅,也叫迟尔夏,更叫夏夏。”
以毒攻毒的办法并非全然无用。
秦斯以彻底陷入沉思,良久都沉默无言。
“明天我就会离开了,但我弟弟会留在你身边,就算我想把他带走离开你的身边,我想我也做不到,我弟弟他爱你几乎可以像你一样舍弃性命,所以如果你再想不起来温书浅是谁,迟尔夏是谁,你就没资格爱他。”
温书寒说这番话时,他是带着怨的。
他做不到对眼前人同情,因为他在乎的是他的弟弟。
他希望他的弟弟幸福,而能让他弟弟幸福的人就在眼前。
温书寒走了,离开了浅夏庄园。
他把温书浅留在了这里,像他说的那样,他带不走温书浅。
既如此,他便离开,做更重要的事。
——
温书浅醒的时候,秦斯以在他身边守着。
“昨天晚上睡的很晚吗?怎么睡了这么久。”秦斯以的语气是那种极力压制情绪的关心。
他将手里的袋子放到床边:“我不知道你有没有换洗的衣服,所以就让人给你准备了一身衣服。”
“我记得你喜欢穿比较宽松的衣服,但如果你现在不喜欢了,我让人再给你准备,你别生气。”
温书浅接过袋子,将里面的衣服拿了出来。
是一件白色的毛衣,和一条浅咖色的裤子。
毛衣略宽松,温书浅穿在身上,锁骨若隐若现露在外面。
温书浅走下床又把裤子穿上,而后他拉着秦斯以的手腕走出房间。
他一边走,一边对身后的人说:“你没记错,我很喜欢,谢谢你。”
秦斯以被温书浅握着手腕,身体是明显的抗拒。
没走几步便停了下来。
他站在原地,声音怯懦:“你今天就离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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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书浅转身回眸,问道:“为什么?你讨厌我吗?”
秦斯以声音带着自卑,回答道:“我.....我有很多事情记不起来了,今天我想了很久很久,觉得还是要和你说清楚这些事。”
“你昨天说原谅我,我很高兴。”
“但是,我希望你能远离我。”
“夏夏,我曾经犯的错,无论怎么弥补都无济于事,我就该孤独一辈子,所以你走吧。”
温书浅听得生气又难过。
秦斯以就是个混蛋。
曾经对他百般伤害就算了,如今生了病也还是要不顺他的意。
“你想了很久就是为了和我说这些?秦斯以我也告诉你,你欠我的还没还清,你想逃避,不可能,我也不许。”
温书浅不再好言好语,秦斯以这个人,就不能顺着来,打几下骂几句或许才能乖乖听话。
“我不会远离你,更不会走,除非你跟我一起走,我才走。”
“你说你怎么弥补我都无济于事,那我告诉你,你亏欠的人是我,所以你得听我的话。”
秦斯以站在原地,蒙在他眼睛上的纱布有些松,固定纱布的胶带也卷起了一点点边。
温书浅走到他身边,将他的纱布重新理了理,而后问道:“你会乖吗?”
他用哄小孩子的语气对秦斯以说话。
秦斯以过了好久才慢慢点头:“我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