菌藻蛙人经历了什么?
“长者族”执意要刻进种族里的是什么样的深刻记忆?
阿土阿巴星系是怎么被制造出来了?
各种外星生命又是怎么来到这个星球的?
普利普托在哪儿?
他们长什么样儿?
是哪一种生命形式?
人类到底是不是模式生物?
如果找不到普利普托,怎样才能回到地球?
……
这成堆的问题哪一个不比胡扯重要,由拉都着急上火了。
沃贡发出猪一样的哼哼声后就没动静了。
小红蛙闭着眼睛扒拉四肢,像是在挣脱一张无形的网。
“喂!沃贡!沃贡!”大卫叫唤着。
“狡猾的东西,他躲起来了。”百合子说。
小红蛙伸直四肢,慢慢醒过来,好像不是被击打昏死过去,而是睡了一个香甜的觉,精神状态比先前还要好。
整个小红蛙看上去新鲜鲜、活泼泼的,就像秋天早晨碧绿的菠菜,不,是火红的樱桃。
“你们还赖在这里呀。”
小红蛙欢快地从满脸狐疑的自救小队身边闪过,仿佛忘了是她把战火点燃起来的。
“她被洗脑了?”雅琪偷偷地问由拉。
由拉也不明白小红蛙的表现是真实流露,还是戏精上身,或者这次创伤大到让她失忆了,从一个威严阴险的“乌族”首领变成一个“傻白甜”?
百合子冷冷地说:“别装了,‘乌族’都死光了,几万年的进化就清零了。”
小红蛙眼波流转,声音妩媚:“谁说我们进化了几万年?”
以西说:“你不是‘乌族’首领!你是沃贡?不对,你也不是沃贡。”
“怎么回事?”由拉被他们的对话弄迷糊了,不明白他们在说什么。
“哈哈,我确实不是原来的‘乌族’首领,我是新生的超级菌藻蛙人。”
小红蛙绕着百合子快速游弋一圈,挑衅似的展示妩媚体态说:“谢谢小姐姐给了我新生的能量和刺激。”
“我呸!”百合子翻出一对白眼球送了出去。
“你别不高兴,‘乌族’灭亡是迟早的事,就跟其他菌藻蛙人一样。‘长者族’能从那场浩劫中幸存下来,却过不了眼前的噩运。菌藻蛙人已经不能再繁衍新生代了,‘乌族’就是这样被改造出来的,绝不是什么杂交物种。”
“那么,你存在的意义是什么?”雅琪不由地问。
“我可能才是菌藻蛙人的未来。”
扎尔布笑出了猪叫声:“你还未来?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你脑袋里有个东西,你知道吗?你究竟是菌藻蛙人?还是沃贡?还是被沃贡控制的菌藻蛙人?还是被菌藻蛙人限制的沃贡?”
“那么你呢?超人类?你是蜘蛛?毒虫?还是人类?”
小红蛙的目光秒变犀利,直接撕碎了扎尔布那颗并不脆弱的心。
百合子脸色大变,厉声呵斥:“住嘴!我们不关心你是什么东西,我们要你脑子里的东西。”
小红蛙说:“要不要你再给我几掌?把那东西逼出来。”
百合子气到俏脸变形:“你以为我不敢?”
“你敢啊,又不是没敢过。我可不指望你手下留情,说实在的,你是他们中间最能体会到被改造的痛苦的。”小红蛙继续挑衅百合子。
由拉觉得气氛不对,话题更是坐上高铁风驰电掣地跑远了,连忙圆场子:“你们俩已经打过了,俗话说不打不相识,我觉得斗嘴没意思,不如我们讨论点实质性的问题。”
保罗睡醒了,说:“你们说到哪里了?”
雅琪娇嗔说:“根本说不通。我们关心普利普托的下落,沃贡不肯说,藏在这只超级大青蛙脑子里。”
以西平静地说:“她需要我们帮助。”
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以西,以西说:“你们还不明白吗?菌藻蛙人和我们面临同样的困境,她们可能是繁衍,我们是离开,可是说到底都是为了生存。”
“对,我们要团结起来!”由拉说:“在魔方岛的黑暗地域有许多跟菌藻蛙人一样面临无法繁衍或者新生代无法存活的生命,记得吗?克劳西、食腐兽和紫蝠王。”
“还有黑寡妇。”扎尔布忘不了那些如同自己手足的蜘蛛残破幼体。
“还有黄金蟒。”百合子说。
“还有巨海龟。”保罗说。
“也许还有绿毛鹦鹉和银海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