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夫人,还不行礼?”佩兰见状忙上前一步提醒道。
宫女目光一窒,赶紧上前行礼:“奴婢傅悦拜见夫人!”
戚夫人看一眼傅悦:“你在做什么?”
“回夫人话,奴婢在粘蝉。”傅悦答得认真。
“眼下时值夏末,蝉声渐弱,为何要粘它?”
“奴婢新入宫,还未曾学会粘蝉,故乘夏末之际,先行练习。”
戚夫人不语,眸底闪过一抹异色:“这是殿下的意思?”
傅悦一愣,随即应道:“是。”
“除了你,还有谁在做这个?”
“回夫人话,除了奴婢,还有殿下身边的寺人小朴子和小罗子,外加其他几个寺人。”
“就你一个宫女?”
“是!”傅悦点头:“粘蝉需耗费体力,奴婢自幼习舞,身手还算灵活,故而愿为殿下效力。”
戚夫人闻言眸光微动,她倒是头一回听闻“效力”一词从一个宫女口中说出,于是温和了语气:
“宫里住得可还习惯?”
“习惯!”傅悦随即亮了眸色,声色清亮道:“坊主在奴婢进宫前曾悉心教导奴婢,宫中比不得歌舞坊,言行举止皆需谨慎,故奴婢不敢有丝毫懈怠。”
戚夫人目光流转:“坊主都教了你什么?”
“坊主有言,宫中之人,各有所司,各有所好,须得明辨是非,善解人意,用心服侍殿下。是以奴婢用心学习,以期不负坊主教诲,不辱宫中之名。”傅悦说罢满怀期待地看向戚夫人:
“夫人,奴婢说得可对?”
戚夫人看向傅悦手里的竹竿,眼底浮现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