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我的灵药不是浪费了吗?”
三少爷被咽无话,两位同伴忙劝:“三少爷,走吧,老师们应该足以应付恶人了。”三少爷固执不愿。二人又道:“二公子就在附近,应该也会看到求救讯的。”三少爷这才勉强点头,二人扶他上马,很快消失于视野。
朱姑娘道:“等恶人到来,我们就带着他们兜圈子。”
“他们可不会无缘无故的追你。”
“那你有什么办法?”
“激怒他们。”
“这个好办。”说罢,朱姑娘去河滩边,一连捡起许多鹅卵石。
略等几息,天魔已在近前,压下飞龙来问:“刚才那个红烟是你放出?”这才看清朱姑娘姿色十足,虽然细皮嫩肉,不是他们喜欢的粗犷类型,但他们已来九牧三月多,如今是欲火焚身,可不挑三拣四。顿时便八眼冒邪火,四心荡春波。
朱姑娘打眼一瞅,只见左边的灰色飞禽上,有两斑驳脸恶人,其斑驳如尘埃沾面又湿雨,都持人高黛木杵,前面这位左颊留下道道沟渠,后面那位右颊留下道道沟渠;右边飞禽上,有两阴晦脸恶人,其阴晦如脸抹雾霭,都持人高黛木槊,前面这位左嘴角呈一串白色露珠状,后面那位右嘴角呈一串白色露珠状。四恶人俱穿黛云衣,衣前用黑墨写着“雨”。如此秽脸,如此神情,让朱姑娘不愿多看,“呸呸”几声,撇过头道:“是我啊。”
“很好。”左颊道道沟渠的天魔十分君子地颔了颔首,依次指点右颊道道沟渠、左嘴角白色露珠、右嘴角白色露珠的天魔道:“这三位兄弟是瀣斥候、汹斥候、涌斥候。”说完,端详着朱姑娘道:“小魔沆斥候,敢问姑娘芳名?”
“姓看出端倪的倪,名春意盎然的盎。”
“春意盎然?好名字,好名字啊。原来是倪盎姑娘,失礼失礼。”
“嘿嘿,咱们之间不用客气,把姑娘两个字去掉吧。”
沆斥候求之不得,忙道:“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色欲迷心的他未能察觉不妥,还真恭敬问:“敢问倪盎,那两只飞龙去哪了?”
听这些恶人叫自己“娘”,朱姑娘还真有些心头犯怵,便不愿占这个便宜,问:“飞龙?你是说你们屁股下坐的蠢物吗?”
“不错,我们的宠物是叫飞龙。”
“你们听清楚点,我说的是蠢物。”
沆、瀣斥候面面相觑,瀣斥候道:“我们说的也是宠物。”显然,他也是色欲迷心了。可并不是所有天魔都是蠢物,汹、涌斥候早有察觉,收起色眼,汹斥候厉声道:“我们再问一遍,两只飞龙去哪了?”
“大概被人吃了吧。”
沆、瀣斥候齐声问:“被谁吃了?”说着,更有理由色眯眯地盯看朱姑娘。
“别看我,不是我吃的,我可不吃那些恶心的东西。”
沆、瀣斥候再道:“只要你能告诉我都有谁,我便不杀你。”这二魔因为其功法缘故,甚为好色嗜欲,是以能退而其“次”,一心要留下朱姑娘,以供一时的鱼水之欢。
“你们要能追上我,我就告诉你们。”说着,朱姑娘已作出一副要跑的样子。
二魔欲火攻心,可无心于你追我逐的游戏,沆斥候火急火燎道:“那能有多少乐趣?不如你上飞龙来,我们追逐一番。”
“那我就不告诉你们。”
涌斥候道:“你不愿意的话,我们只能让这附近的村庄付出代价了。”
“什么代价?”朱姑娘瞪大眼睛问。
“让他们也体会一番被吃的滋味。”
“那可不好。你们想啊,这附近估计有人吃过你们的蠢物,若是你们吃了他们,这不是吃了自己的蠢物吗?你们要吃自己的蠢物,干嘛绕这么大圈子,依我看嘛,不如直接吃你们屁股下的。”
“混账,这怎么能一样?”沆斥候生了气,可实在不想和眼前的美人争吵,忙作解释:“我们吃他们是为了让他们深受折磨,泄心头之愤,可不是单纯的填饱肚子。”
“哦,那你们去吧。”
沆斥候满意点头,对其余三斥候道:“瀣斥候,汹斥候,涌斥候,这一次可不要贪玩,争取在九牧修道者来之前,尽数杀光。”
“沆斥候,那眼前这个小姑娘呢?”瀣斥候“关心”问。
“她能跑哪去?别浪费时间,她这道美味留在后面。”
汹涌二斥候虽有察觉,可显然也不想错过美味,拉起飞龙,四魔要去行凶。
朱姑娘不愿意了:“喂,你们确定不追我吗?”
四斥候理也不理,四散开去,就要去行凶,衣背上墨色的“雨”字也终于露了出来。可飞龙肉翅刚动,忽听“嗖嗖嗖”数声,七、八颗石头尽数打在了飞龙腹下,痛的飞龙嗷嗷直叫。沆、瀣斥候虽然好色,可被如此捉弄,戾气涌上,哪有心情?残杀取乐之心占了上风,大怒一声:“找死!”掉转飞龙,再也不要怜香惜玉,再也不要享鱼水之欢,就觉将眼前人撕碎吞下也别有情趣,恶狠狠地向朱姑娘扑去。
朱姑娘撒腿就跑,却不忘调侃:“你们说不追我的。”
“这是你自找的!”
朱姑娘绕跑一会,见还有二魔观战一旁,天上也稳当当立在原地,便指天上道:“别光追我啊,是那个人让我这么做的。”
汹、涌二斥候听了此言,真以为如此,也去袭击天上。天上只好跟上朱姑娘一起奔逃。可人腿哪及得上飞龙?没过几息,四魔就已来在身后。朱姑娘还要加快脚步,却见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