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旦前一晚，祁莯打来了电话。

夏芷接了起来，祁教授那清冽的声音传来：“顾晓，明天有时间吗？老太太前几天出院了，想邀请你到江家做客。”

夏芷想了一下，虽然明天没什么事，但她也不能再麻烦江奶奶了，就回道：“祁教授，麻烦你和江奶奶说一声，其实不用这么麻烦，帮你们是我愿意的，能帮到你们我很开心，不需要感谢什么。”

祁教授那边安静了一会儿：“顾晓，江奶奶并不是想感谢你才邀请你，她是真的喜欢你才会想要你来，你不需要有什么负担。”祁教授的声音听起来严肃了不少。

说完后，祁教授似乎笑了一下：“而且你在医院的时候不是说好来看奶奶的吗？奶奶可是一直等着呢，你该不会是敷衍奶奶的吧。”

夏芷有些心虚的反驳道：“怎么可能。”虽然当时她的确是为了哄江奶奶，但她也没想到江奶奶这么较真啊。

夏芷没办法：“祁教授，你帮我和奶奶说，我会去的。”

“好，我们等你。”

这边祁莯挂了电话，忽然冲进家里的衣帽间，一件一件的挑选衣服。

西装，会不会太正式了，大衣，会不会看腻了，休闲服，这颜色会不会太装嫩了……

挑选了半天，一件都没选好，打视频给了助理小方。

小方接到视频的时候，差点从床上滚下来，先不说现在是晚上十一点，就是祁总也是第一次给他打视频。

小方以为一定是有什么重要工作，麻溜的从床上滚下来，正襟危坐，深吸一口气才按下了接听键。

结果下一秒，手机里传来祁莯一本正经的声音：“小方，你帮我参选一下，现在的小姑娘喜欢怎样的穿搭。”

如果不是小方看到屏幕里的衣帽间和一闪而过的祁莯，小方会以为对面的人是不是在冒充祁总，还有祁总这么正经的说话，小方以为他在谈什么百万项目。

这些话小方也只是敢在心里悄悄吐槽一下，面对老板，面对这个掌握他经济命脉的男人，下一秒，助理假笑上场：“祁总，我觉得您穿什么都好看，就您脸和身材，穿什么都会有小姑娘喜欢的——”

“我不是听你来拍马屁的。”祁莯很无情的打断了小方的话。

小方：这年头，说真话都没人信嘛，做人真难，做祁莯的助理更难。

祁莯：“算你的加班费。”

下一秒，小方：能做祁总的助理是我的荣幸。

小方小心翼翼的开口：“祁总，你说的小姑娘有多小啊？”

祁莯冷声道：“你问这么多干嘛？”

小方：“我需要结合年龄给出具体的喜好。”

祁莯：“大概20岁左右。”

小方：禽兽。

“好的，祁总，我女朋友年龄和她差不多，我可以问一下我女朋友。”

祁莯很会抓重点：“你什么时候有的女朋友？”

小方不好意思道：“是我大学的学妹，比我小两届，就——”

小方还在回想着他和他女朋友在一起时的场景，下一秒就听到祁莯说道“我不是花钱听你讲故事的，今天晚上把衣服给我搭配好。”

小方看着手机的黑屏，想：祁总一定是嫉妒我，不是嫌我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