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欣也赶忙把欢呼的手臂收了回来,默默把身子缩小。她想,她所坐的位置是第三个,前面还有两个人,离歌和眼镜哥,如果有什么状况的话,自己也会是安全的吧。
吱呀~吱呀,小火车马上就要爬到最高点了,每个人的都紧张起来,当小火车达到最高点后,就会以最快的速度俯冲进入隧道。
越靠近高点,小火车攀爬的越慢,每一下都似乎费劲全力,发出吱嘎声,一下又一下,每个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终于,小火车爬上了最高点,还没等众人轻松一秒,瞬间的失重感让他们尖叫起来。
离歌不慌不忙打开了手机上的手电筒,照亮了隧道里的情形。隧道当然不可能是全封闭的,它模仿山洞,做了一些镂空处理,如果是白天,也会有点点光亮照射进来,但是现在是晚上,照射的光线根本不足以看到隧道里的全部情景。这个手电筒功能此时就显得至关重要,因为钢丝都很新,光线照射过去的话,它就会反光。
离歌身处第一个位置,观察的特别清晰,她直接喊出声:“小心左边。”随着声音她把自己身体一缩,头和脖子闪向右边。她相信任何一个人换到她的位置,都无法比她更敏捷灵活了。
小眼镜一开始没反应过来,被割到了一缕头发,后面都机械地跟着离歌动作,总算有惊无险,度过了这个隧道。
牛欣也跟着闪躲,但是快速下坠带起了很大的气流,把她的长头发吹的飘飞起来。虽然现在是参加有可能死亡的闯关游戏,牛欣依然是披散着头发,穿的连衣裙,没有办法,她是个女生,她不能放弃自己的女性魅力。像离歌那样大咧咧地穿运动服,她做不到。
牛欣的长发飞起,遮挡了后面的视线,腹肌有一次反应慢了,钢丝差点割掉他的耳朵,他恶狠狠地咒骂:“草(一种植物)!” 说到底这次的主办方还是很仁慈,要是把钢丝固定的再低点,或者拦腰分割洞口,那他们完全得成了通过擦丝器的薯条,无处藏匿。
系统006:我敢吗?你根本不知道人家有多努力!大佬要是受伤了,我就是那个薯条了!
幸亏有离歌指挥,这一段大家有惊无险,只是快要出洞前,牛欣的头发还是被洞壁上的钢丝缠住了,飞快的速度根本没给牛欣时间思考,钢丝飞快地缠住头发,扯掉了她一块头皮。
她疼的凄厉嚎叫,伸手一摸,少了一块头皮,满手的血。可惜她身后的腹肌不但没有安慰她,还说:“活该呀!让你不把那破头发扎起来,糊了我一脸!”腹肌伸手抹了一下甩在他脸上的血滴,嘴角扯出一个冰冷的笑容。
接下来又是环形轨迹,他们到达环形的最高点再落下来,几次之后,他们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险些把隔夜饭都吐出来。达到最后一个环形的最高点时,轨迹变了。确切的说最后一个不是环形,它在最高处不是下来的圆弧,而是连着一个直线,一个钢筋打造的独木桥,直通对面大楼的顶端。
小火车在最高点处停住了,好似一下子动力全无,头朝下悬挂在那里,一动也不动了。牛欣惊慌失措,头朝下让她感觉血液都冲到了脑袋里,天旋地转想呕吐,她急的哭了出来。
腹肌哥凉凉的说道:“你哭的我心烦,能不能闭嘴,要不我不介意帮你把安全带解开。”
牛欣这个人是习惯性欺软怕硬,她听到腹肌哥这么说,立刻不敢哭了。她恨死腹肌哥了,好歹他也是这里长得最帅的男人,结果,眼里只有夏波一个人,从来都不看她一眼,现在夏波死了,他对她反倒更加冷淡了。
离歌说:“这样下去我们状态只会越来越差,还是早点爬上去的好。”
一向沉默的BOSS大叔突然开口说话了:“我这里带了绳子,我把它系在钢筋轨道上,我们顺着爬上去吧。
说罢BOSS把绳子做了个锁套,投掷出去,绳子像灵活的蛇,轻松地在他们头顶的轨道绕了一圈,然后又回到大叔手中,大叔用另一端穿过这个绳套,这样无论怎么拉扯,都不会松开,只会越来越紧。
BOSS把绳子的另一端丢给离歌,说道:“姑娘,谢谢你刚在隧道里帮了我们,你先把绳子系在腰上,再爬上去吧。”
离歌也不啰嗦,她痛快地应一声:“好,我上去了再拉你上去。”说罢,她便把绳子系牢在腰间,解开安全带,灵巧的像只猴子翻了上去。
离歌没有食言,她上去之后就把大叔用绳子拉了上来,然后把绳子丢给他们,让他们依次爬上来。轮到牛欣时,她哭哭啼啼说自己害怕,不敢动。
腹肌轻蔑地看了她一眼,系好绳子,灵巧地翻身上去了,随后他把绳子丢给眼镜男,说道,你看不清楚,系在腰上,我拉你上来。
眼镜正发愁呢,虽然他头脑聪明,可是运动方面很是一般,不戴眼镜又看不太清楚。腹肌的话犹如雪中送炭,他道谢后听话地系好绳子。腹肌男果然把他拉了上来。
绳子又丢了下去,牛欣又开始哭,腹肌不耐烦,说:“自己爬,我可拉不动你。”
牛欣气的眼中冒火,但是她不敢发作,她看向离歌,离歌装作看风景,她望向眼镜哥,眼镜哥瘦弱的像个豆芽菜,估计有心拉她也没力气。于是她只得捉住绳子,递给了刀疤,说道:“你先上去吧,然后拉我上去可以吗?”刀疤简短地嗯了一声,算是答应了。
刀疤身手也很利索,三两下就爬了上去。然后把绳子丢给牛欣,牛欣费力地把绳子在腰间系好,解开了安全带。别人好歹都自己支撑着点,她也不打个招呼,瞬间从小火车下落了一段,悬在空中,牛欣吓得像踩了脖子的鸭子,嘎的一声,又狂喊:“救我,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