祂之所以能够响应维达尔，选择与主人进行对抗，是因为祂已经疯了！

芙蕾雅是何洛的灵魂奴隶没错，但祂同时也是斯堪的纳维亚神系的神明，受到叙事规则、信仰绑架的多方面影响。

何洛的灵魂控制只能掌控灵魂的意志，却无法改变一个灵魂的本质。

主人的意志、叙事的规则、信仰的绑架、维达尔的呐喊，各种因素混杂在一起，加剧了芙蕾雅的疯狂。

此刻祂的脸上表情狰狞、毫无理智，双眼布满了血丝，嘴角也挂着长长的口水。

曾经的“爱与美之神”，此刻狰狞得如同一个怪物！

祂已经没有了自我意志，也不受何洛的意志控制，而是屈从于斯堪的纳维亚文化的群体意志，像一头野兽一样，张牙舞爪地扑向何洛。

何洛还是第一次在自己的灵魂奴隶身上遇到这种情况，不由得有些好奇。

芙蕾雅是否背叛何洛，其实对斯堪的纳维亚神系的结局并不会带来多大的影响。

但是祂的异常，却对何洛进一步了解灵魂之道有莫大的帮助。

于是何洛一边与之周旋，一边从精神世界去探究对方灵魂的秘密。

在芙蕾雅的表层意识小岛上，何洛看到了一个令人作呕的怪物！

芙蕾雅的意识体早就没有了清纯与美丽的模样，而是变成一个畸形的怪物。

这个怪物是由大量的面孔缝合而成的，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有人有兽，每一张面孔都

带着诡异的表情。

这种表情乍看起来就像相爱之人的深情凝视，但是细看之后会发现这种爱是扭曲的。

至于何洛留在芙蕾雅体内的灵魂烙印，早就随着对方意识体的扭曲变形而面目全非，失去了原本的效果。

何洛不明白这一切是如何发生的，如果仅仅是信仰绑架，应该还不至于产生如此扭曲的灵魂。

这里头肯定有更深层的原因，值得何洛深入了解研究。

之前何洛就研究过芙蕾雅的灵魂，发现这位女神虽然行为放荡，但是内心纯洁。

至少芙蕾雅自己是这么认为的。

既然祂拥有纯洁的自我认知，又如何会扭曲成现在这副模样？

何洛盯着芙蕾雅意识体上的那一张张面孔，陷入深思。

这一张张面孔让祂想起之前剖开对方意识体刻画灵魂烙印的时候，曾经在对方的意识体内看到的那些小肉芽。

这些面孔应该就是那些小肉芽不受控制之后的产物。

何洛很快意识到，这些面孔应该各自代表一种意志。

于是祂分别对着每一张面孔使用“读心术”，看看这些面孔究竟在想些什么。

下一秒，祂觉得自己的眼睛被污染了，思想再也不干净了……

那些面孔都在想些什么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