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比,斯。”
“你,这,个,下,贱,的,杂,种!”
“我说完了,怎样?你来打我?”
奥菲科里咳了几声,向着肉山挑衅式地挑眉。
嚣张,
太嚣张了。
肉山怒火涌上心头。
电锯系的处刑者就是有着能够令人瞬间厌烦的神奇能力。
高位处刑者的尊严不容践踏!
但面对强者除外。
它们不像是人类,脸面这东西对处刑者来说根本无关紧要。
肉山一下子就怂了,
但嘴皮子上还得强撑着:“呵呵...丧家之犬。两百年前被那只吸血鬼追杀到甚至放弃核心领地,满世界逃亡的电锯系...”
“直到几十年前才勉强重新聚集在一起,可怜。”
肉山所说的,
是事实。
它本以为这段不堪的过往会让奥菲科里恼羞成怒。
“哦,东方呀!”可谁知,画家却歪着头,唇角勾起一抹愉悦的笑,“还真是怀念...那里的...”
不可否认,
那段时间的确是电锯系濒临崩溃的黑暗年代。
但,
奥菲科里在逃亡途中同样收获了不少的快乐。
比如,
和当地的名家画师比拼画工,拜师学习书写那种具有奇特美感的方块文字...
还有,
最有趣的是...
奥菲科里的笑容越来越甜,陶醉在自我的幻想之中。
“唉。”
成为背景板的杜勒斯突然甩头看向某个方向,发出一声无奈的感叹。
“电锯系的每个人,都这么神经质的吗?”
云帆莞尔一笑,同时松了一口气。
好家伙!
杜勒斯这小子一直装弱,谁能想到它还随身带了一个如此强大的保镖!
放在玄幻小说里,
杜勒斯几乎就是那种随身带着一个神级老爷爷的标准版主角好么!
出来旅个游就配了一个准大佬级打手,真是有够奢侈的。
云帆这下是真看出了电锯对于杜勒斯的重视。
但转念一想,
云帆琢磨着有些不对劲。
旅游?
杜勒斯这一趟出来怎么可能是旅游?
那明明就是它实在没办法编出来糊弄血海女王的说法。
它这次肯定是抱着某种目的来到此处的。
所以说,
这是一场为了防止血海女王发生什么意外,才做出的特别行动?
云帆了然地点点头。
还有,
杜勒斯可真是个怪胎,
它更加令自己捉摸不透了。
要知道,
外城的防御法阵可是会无差别攻击高位处刑者的。
结果,奥菲科里只是藏在自己的画里,然后贴在杜勒斯的脸上就能躲避防御法阵的绞杀?
“杜勒斯,你的身上到底有多少秘密啊?”
云帆想要去问电锯,
但他大概能猜到,
那个家伙只会发出一串“嘻嘻嘻”的笑声作为回应。
......
洛尔冷眼旁观了这场争执。
当务之急是要找到人体炼成法阵,因此他这才压下了对于电锯系的仇恨,甚至拒绝了肉山联手对付血海女王的提议。
据说当年杀人丐只得到了法阵的一部分,就能创造出那个如今举世无敌的疯女人。
要是他找到了剩下的部分,
想来复活利维坦也不在话下吧。
等到一切都完成后,
再报当年冰雪电锯的袭杀之仇,也为时不晚!
“妈妈...我想回家...”
“我这就来见你...”
少女的嗓子都哭哑了。
她抬起头,水汪汪的大眼睛如今却失去了昔日的神采。
轰!
血海出现在女王的脚下,一阵阵疯狂至极的能量肆意地挥洒而出。
沉浸在回忆中的画家忽然清醒,他双眼圆瞪,看向红的位置,接着就是一句质问脱口而出。
“怎么可能?”
渐行渐远的洛尔也突然回头,眼眸闪过一抹诧异。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肉山摩比斯放声狂笑,
“血海女王...要去见她的妈妈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它看着血色海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透明,褪去魔力。
即便是弱小的杜勒斯都能感受到,
就在刚刚,红抬起头的一瞬间,她的力量开始飞速地衰退起来。
血海女王,
她,
正在消亡!
“红的执念...”
奥菲科里感受着那疯狂消失的能量,艰难地吞咽一口唾沫,
“消散了。”
气定神闲的奥菲科里傻眼了。
他还以为这场旅程没有什么太大的麻烦。
他只需要在关键时刻跳出来,护着血海女王,直到她获得母亲的遗产就大功告成。
可谁能猜到...
危险竟然来自于红本身。
血海女王的执念竟然是...
“回家。”
奥菲科里面色铁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