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路神色一轻,看来是四位长老到了。
不知打了多久,初路挥剑把最后一团力量挥散时,已经累得要瘫倒在地上。她摸出法器,把那股即将消散的力量装进法器之中,又足足加了三十几道封印,法器才没被力量撞破。
“为什么它会一直激怒圣兽呢?”初路捏着法器,实在是有些不理解。“莫非,它想要圣兽苏醒?”
【可是圣兽不能醒!世界会被圣兽踏碎毁灭的。】
“世间万物,应该都是相生相克的吧。若是我没有来,而原主死了,那么,谁会承担司主之责,安抚圣兽呢?”初路表情若有所思。
【女主呗。啥好事不是女主的。】
初路沉默着,不知是认同了它说的,还是在用沉默反驳。
“寂灭之力,究竟因何存在。”
冤有头债有主,看来,还是需要去无极宗找原因了。
初路缓缓睁开眼,似是还没适应似的,依然在释放柔和安定的力量。
四位长老依然在分守其职,隐隐也有些支撑不住。
不见厘术和祭司,应是在应付天灾。每次圣兽苏醒,都会伴有天灾。极恶之地之外不知如何,无涯内部却是最为严重。
小主,
山上洪流,海上波涛,万里寒冰,电光雷动,地动山摇。
可每一次,全族的人都会竭力护佑极恶之地平安。仿佛他们知道,只要极恶之地还存在,这些灾厄祸事就不会传到人间去。大陆就还是平安无虞的。
是的,极恶之地,是天灾的最后一道屏障。
每个无涯族人,都在竭尽全力守护大陆。
又持续了七日,圣兽的暴躁才终于被安抚好,再度安稳入眠。四位长老早已力竭,又给初路输送了那么多的修为,晕死过去。
初路也不大好过,但她仍旧端坐在祭台之上,高山之巅,眼神之中并不是悲天悯人救世仙,而是冷漠。极尽冷漠,毫无情感,仿若世事与她无关。
可是,就是这样冷漠的她,再度拯救了世界。
无涯再度恢复平静,山川河流的怒嚎,大地的震颤都在此刻停息,消失,一切,再度变得安宁。
初路此刻就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远远望去,天灾异象频生,灾厄遍布这极恶之地。四圣兽早已驼起各自的长老,得了首肯去请巫医治疗了。
“小栖迟。”厘术眼神中尽是担忧,“这次足足比上次多了三日。”
“寂灭之力,你知道是什么吗?”
“寂静无声的灭世之力。”大祭司缓步踱来,眉宇间尽是化不开的担忧。“可这寂灭之力,也该有守护者才对。”
初路微微蹙眉,“什么意思?”
“或许,圣兽终究会醒来。这世界,终将不复存在。”厘术负手看向远方,“可若真是那样的结果,我们先辈的努力,又有何意义。”
“司主,寂灭之力的可怕等同于圣兽苏醒。”大祭司解释道:“都是毁天灭地的力量。是由神族看守。”
“神族?”初路再度想起了男主待解锁的身份。
难不成……男主是神族?还是寂灭之力的守护者?怪不得一受伤就爆寂灭之力。
那……女主也该是咯?
果然身份不一般呢。
但这只是猜想,还需证实才会彻底解锁。
“哎!”厘术长叹一口气,“这天道也真是的,就这么想让自己的世界毁灭吗?圣兽还不够,还要再来一个寂灭之力,双重力量加持,生怕毁灭不掉。”
“若是寂灭之力和圣兽打起来,会怎样?”
初路有点好奇。可惜圣兽不能苏醒,醒了她也没命看。
厘术沉思一瞬,无所谓道:“不知道,但总归也就是毁灭世界,再差也轮不到我们管,我们顶多活到圣兽苏醒那一刻。”
说着,他还调皮的比了个嘎掉的手势,“圣兽苏醒,最先受害者一定是无涯,我们谁都逃不了。”
大祭司默默抡起手杖,打了一下厘术,“说点好听的。”
厘术护着自己的屁股赶紧后退,“本来就是嘛。”
初路抬头看着漆黑得连星月都没有的天空,“饿了,去给我猎几只灵兽来吃吃。”
“小栖迟!你关爱关爱你的子民!都被你吃没了!”厘术反把矛头指向初路,“你到现在都没有问过你族人一句是否安好,还想着吃你的灵兽子民!你这司主怎么当的!”
“若是不安好,你就该提头请罪了。”初路也不甘示弱的反指回去,“再说了,适者生存,你能让隔壁那山驴子别塞了吗?别把你无涯造没了!”
“人家叫饕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