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不认识的学迹,又是一篇情词,俞辰隐隐有了答案。
思考间,又打开一封红色纸团。
:“也许,一次不经意的欢笑,会灿烂一生的守候;也许,一个不经意的回眸,会萦回一世的心痛。风起,音来;缘生,相守,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我的一份感情,可以是自此天涯不相问的骄傲,更可以是低到尘埃里还要开出花来的卑微。”
嚯哦!文笔还不错,俞辰越看越起劲,紧接着又打开一封橙色的纸张。
:“当年年少衣衫薄,骑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今日相思生红豆,抬望眼,满楼红袖空,唯见蓝发是心悸。”
还有一张黄色的:“昔不见你,我自飘零,我自狂,犹如云鹤游四方;今幸遇汝,吾知寂寞、吾思狂,化作青鸟殷勤探四方。”
俞辰长呼一气,目测还有将近百团,忍不住笑出声,说道。
“哈哈,这群人文笔都还挺不错嘛,我们班的男生好像都没有100个,你这百来团……应该是有些人,一个人写了好几篇呢,啧啧!真想不到我老婆魅力如此之大!”
沐清千秋撇撇嘴,说:“是嘛?那怎么不见你给我写几张。”
俞辰手掌微动,随即控制风元素之力将所有纸团卷起,送入垃圾桶中。
“行!你要是喜欢,我天天都可以给你写一章,保证一年365天不重样。”俞辰拍拍手上尘灰,笑着道。
沐清千秋嫣然一笑,没有再理会俞辰的贫嘴,随即轻哼了一声,起步离去。
俞辰紧跟其后,忙不迭地搭话道:“对了,你刚才写给我的那张纸,也是别人用剩下的吧。”
“是啊,怎么了?”
“那首可不是一般的情诗,你有看出什么玄机吗?”
“不就是一首藏头诗吗?”沐清千秋满脸不屑地回答。
俞辰则不以为然,连忙摇摇头,随后从口袋里掏出那一张纸,说道。
“如果表白成功了,是藏头诗。但如果失败的话,就是藏尾诗了。”
“藏尾诗?”
沐清千秋好奇接过纸张,认认真真地从上往下看起,把每句诗的最后一个文字连起来,竟是—“你是白痴。”
“你才是白痴呢!谁写的,没点技术含量?”
“哈哈!哈哈哈!”
沐清千秋眼神一冷,好没气地瞪着开怀大笑的俞辰,随即攥紧纸团,抬手一丢,纸团直接精准地飞入了俞辰口中。
“嗯!咳咳!咳!”
俞辰差点被硕大的纸团呛死,赶忙一阵抽咳,好不容易将纸团吐出。
“嘻嘻,让你笑!”
沐清千秋眉角含笑,那卧在秀长睫毛下的两颗蓝眸子,像会说话的精灵,每一忽闪,都会传出女孩子飘忽莫测的心绪,有时让你怀疑是个可爱的小坏主意。
玩归玩,闹归闹,俩人继续并肩前行,约五分钟后,眼前出现了一幅有趣的场景,令二人忍不住停下了脚步,驻足欢看。
“你根本就不懂我!”
“你不说我怎么懂?”
“真正的懂,需要说吗?”
“不需要吗?”
“需要吗?”
“说了不就懂了吗?”
“说出来有什么意思?我不说你也应该懂的!”
“我知道你几个意思啊!我又不是算命的。”
“我没什么意思。”
“对,是挺没意思的。”
“对!好啊,现在你觉得我说话没意思了是吧?”
“是我说的没意思吗?”
“那我说没意思就没意思吗!”
“那你倒是告诉我,你几个意思呀。”
“好,那我现在就告诉你,我几个意思!”
引发争执的是吴浩文和俞沁儿这一对小情侣。
俞辰与沐清千秋边听边乐,他们觉得这两人吵架有点像在说相声。
俞辰忍俊不禁地望着自己妹妹,平时那充满笑意的大眼睛,此刻射出两道寒光,像是一只被彻底激怒的小猫,牙齿咬得吱吱响,鼻子里还喘着粗气,好像缺氧似的。
吴浩文则并没有真的生气,更多是无奈,哭笑不得的脸上,嘴角紧绷,生怕下一秒对俞沁儿生出怜爱,故作气态地双手叉腰。
俩人眼神互不相让,彼此沉默不语,像是两只针锋相对的斗鸡。
热吵一架后,是一场精神上的冷战,俞辰见状,赶紧出手打圆场。
“哟,好巧啊,远远的就听见你们在吵,怎么了这是?”
俞辰和沐清千秋上前数步,友好挥手打招呼道。
俞沁儿轻哼一声,也不搭俞辰话,一把气呼呼地甩过头。
“脾气还不小,你说说到底怎么了?我们乐乐。”
俞辰转身搂过吴浩文肩膀,笑嘻嘻地问。
吴浩文抬眼看了看俞沁儿,无奈耸耸肩,回话:“你妹突然说想在天山举办婚礼,那里在水之国境内,而且冷的要命,我就否决了,谁知道她一转脸就生气了。”
“是啊,老妹。这就觉得你的不懂事了。”
“什么叫我不懂事,明明是他没有情趣!”
天山,位于水之国最北端的一座高山,据说也是全大陆海拔最高的山峰,俞沁儿的意思是想让吴浩文在天山向自己求婚,因为那时吴浩文高于一切,只低于自己。
俞辰算是听明白了,俞沁儿其实并不是真的想要去天山,只是想通过这个来增加二人感情,但吴浩文这块木头哪里知道这些,两人便争吵起来。
“行啦、行啦,俗话说的好,小两口磨嘴—床头吵架床尾和。夫妻恒久之道,贵在交流沟通,一阴一阳之谓道,一子一女之谓好,夫妻忠诚最重要。都说百世修来同船渡,千世修来共枕眠。你们缘分来之不易,男人心要宽,女人呢心要善!你来句:对不起,我错了。她撒个娇,服个软,不就行了…………………”
沐清千秋听着俞辰像八九十岁老大爷般的劝话,忍不住捂嘴甜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