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二让她去围墙上摘点葱回来,小院子的围墙上有几个各种各样的破盆子,有瓦坛子有铁盆子,还有一个碎了上面一半不知道为什么下面一般竟然没事的玻璃瓶,这些器皿里都被穆二装了土进去种上了葱还有韭菜薄荷叶,这些东西有肉的时候可以当香料,没肉的时候也是一道菜。
长长的围墙上摆着满满一排,有大盆有小瓶,下雪天也没蔫,被穆母拿稻草编了帽子给它们盖上了。
围墙有点高,陈珍珠只能踮起脚尖才能摘到。
家里现在只有五个火炉,穆父打算多做几个,趁着有空就去砍了竹子回来削成篾片,和穆大父子俩就坐堂屋里编织。
去镇上没有吃任何东西就回来了,又来回走了五个小时的路,陈珍珠闻着厨房里飘出来的肉味早就饿得饥肠辘辘。
趁着没事干就躲回房间反锁了门再进空间别墅里拿了饼干吃。
天,自从她经历过挨饿受冻上山的日子之后才发觉现代才是神仙日子。
在空间里吃了饼干她才从房间里出来,也是穆母不在家她才敢这样,否则穆母的眼睛会盯着家里所有人,她都不敢自己躲回房间,就怕穆母说她躲懒。
深冬的天寒风刺骨,穆家的男人虽然都有比女人厚的棉袄穿可也不顶用,一整天都是火炉子不离手的,家里的柴火就没停过。
别看男人们的棉袄厚些,其实跟现代的保暖程度还是没法比,没看穆父几次把脚都搭在火炉子上面取暖,可这样一来手里就空了,这也是穆父想要多编几个火炉子的原因。
陈珍珠现在有了空间里带出来的保暖衣穿在里面倒也没有一开始那样觉得冷了,可这跟现代里有暖气有空调来说还是差的远了。
家里人都在受冻,她也看不过去,把葱洗好切成小段后就去鸡鸭笼下面把沾了鸡鸭屎的鸡鸭毛都捡出来清洗干净,然后拿剪刀把坚硬的部分剪掉,只留下松软的部位。
过程很恶心,可她不得不这么做,这是她能做到唯一的让家里人都能保暖的法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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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的鸡鸭毛都没什么用,通常都是直接丢鸡鸭屎堆里沤肥,要么就是扔进灶台里烧了,幸亏是穆母认为神圣的灶台不该烧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怕惊扰了灶王爷,这才使得家里还存下了不少鸡鸭毛。
这还远远不够,陈珍珠就舔着脸去穆大伯家捡,穆大伯娘也不知道她要这些东西干什么,就由着她去了,反正也不是什么值当的东西。
这里面还远远不够呢,两家的鸡鸭毛加起来都没三斤重,陈珍珠就去了关系还算好的人家里捡。
别人问她捡这些干嘛,她都是回答了要沤肥。
等她把这些东西拿回来清洗那股味道就堆一起出来了。
穆二看着地上残留的鸡鸭屎都嫌弃得要死,“你弄这些干嘛?是能吃还是能烧?”
“能用来保暖。”
陈珍珠强忍着恶心就着温水洗着,那用来洗鸡鸭毛的盆子都是平时穆母拿来拌鸡食的,上不了人的嘴她才敢洗。
穆二觉得她做这些实在是奇奇怪怪的,不过他没多在意,现在他更想带陈珍珠上山,顺便试试陈珍珠是不是真的有那个运气。
陈珍珠洗好一捧又一捧的鸡鸭毛,然后拿簸箕装进去放进厨房里烘干,厨房一天到晚都是开着火的,比堂屋更暖和,要说这个她就不明白了为什么家家户户都要在建房子的时候弄个天井出来,这不到了冬天就更冷了。
实则是南方夏天长,有了天井夏天才好乘凉,雨天的时候也能更好排水。
傍晚的时候穆母回来了,脸上一直带着笑容,就连那脸上的褶子都显得更平和了,完全没有了平时那苦大仇深的模样,看来是事情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