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没多少,镇上总有吧。
这下穆父也不能闲着了,他得上山砍几根好木回来给穆大做新床,还得做新木箱。
村里有木匠,是家里祖传的手艺,不过是半吊子,会的花样不多,仅限于简单的家具。
穆大也跟着去了,因为穆二一大早就自己跑不知道哪里去了,穆父找不到人,只能让穆大自己上。
说是做床,其实也是只新拼了木板,再接上了床头板子,木箱子也是就这么拼好,没有什么木雕花雕。
这也比陈珍珠这样只有三块木板的好太多了。
穆母去了别的村里收羽毛,陈珍珠就在自己村里收。
穆父穆大他们今天不回家吃饭,因为砍了木头还得直接扛去木匠家里到时候就直接上手干活了。
他们砍回来的木头也不是直接就能用的,毕竟是生木,还有很多水分,所以都是砍回来扛去木匠家换,木匠家里有干木头,这还得让木匠满意了才能换,要是带来的木头不对,他会让人回去重新砍,要么就等木头干了用他们自己的木头做。
这时候都是纯手工,没有机器帮忙就得主家自己也出人手干,除非自己不急的,不然就凭木匠一个人得干十天半个月才能有成品。
陈珍珠得送饭过去。
距离腊月二十八不远了,家具得提前打好晾几天。
陈珍珠没煮家里的菜,而是从空间里拿出一把春菜煮,菜园里也有春菜,但长势没那么好,穆母铺稻草铺得迟了春菜有些蔫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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粥还是那个粥,不过今天加的只有芋头干进去。
煮好之后放入一把葱花其实也很香。
送完饭回来陈珍珠就在家洗鸡鸭毛,这些东西收集的过程有些脏,不过为了保暖还是得硬着头皮上,穆母拿大篮子回来了几趟,随便喝了一碗粥又继续出去,为了能省那么一点钱,她们都拼了,这在现代是无法想象的。
下午的时候穆二回来了,回来的时候他提了一整个蛇皮袋的鸡鸭毛。
已经在煮洗早上那些羽毛的陈珍珠整个人都愣住了。
“……”
“你去哪儿收回来这么多?”
穆二一大早出去找鸡鸭毛是想做衣服还是给穆大结婚用?
穆二擦了把汗直接用冷水洗了手。
“镇上收的,你快点洗了晾干,明天拿去给缝姨公的衣服被子里。”
“我现在先去给姨公洗衣服打扫卫生。”
陈珍珠冲他的背影喊,“那你先吃饭啊。”
“有多你就端上来,顺便带给姨公。”
陈珍珠嘴角弯了弯,原来这羽毛是给姨公的,她还以为是要给他哥哥用呢。
别看穆二在家天天当刺头,实则他对姨公是充满了孺慕之情的,这份情比穆家别的兄弟都要旺盛,穆二没有享受过自己爷爷奶奶的疼爱,他只能在姨公那里感受一下祖辈的疼爱,所以穆二心里比其他兄弟更有姨公的分量,别的兄弟只是面子情,他不是,他是拿姨公当自己爷爷的。
陈珍珠顾不上洗鸡鸭毛,先就端了粥上去姨公那里。
姨公已经七老八十的年纪了,手脚不灵活,很多时候并不做饭,平时晒的红薯干就是他的午餐。
穆母和穆大伯娘两个只在偶尔有空的时候会上去给他做饭,并不是天天,这已经很好了,虽然是长辈,但到底不是自己公公,能做到这个份上已经是村里少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