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涌村这个电话其实是有来头的,是以前大城市那些富人留下来的东西,建国前后那些人家不是躲海外了就是被抓起来了,无人认领的物品就被充了公,有钱的村子就会争名额买电话,大涌村有这个荣幸还是借了许多抗战老兵的光。
陈珍珠没有跟去冯家不知道什么情况,只能在家里等穆二回来。
李荷花见她回来甩了一下喂鸡的家伙什,“去哪儿了,他们去冯家说话你一个没结婚的去凑什么热闹,有这个时间还不如洗一下衣服。”
陈珍珠瞧她大着肚子也没好跟她吵,抱着衣服就往外走。
至于亲手洗衣服,那是不可能的,她出了门趁没人的时候把衣服丢空间的洗衣机里洗了。
然后拐角就去姨公那里帮忙收拾房间。
自从开始修路穆二跟她两个人都很忙,很少有时间顾得上姨公,姨公的房间已经有几个月没打理了,这会味道挺大的,也乱得不像样,陈珍珠忍住了生理上的不适给姨公收拾好又把衣服洗了晾好,顺便给他做了饭,菜都是从空间里拿出来的。
姨公常年营养不足,陈珍珠就给他做了个洋葱炒牛肉和一个青菜,这也是看姨公不清醒,换了在穆家,她可不敢这样做饭。
掐算着时间忙活完大概是一个小时后,陈珍珠叮嘱姨公,“姨公记得把饭吃了啊,吃不完要盖好来。”
姨公笑着应了,目送她离去,呆滞的目光盯着看。
陈珍珠把衣服晾好了穆二还没到家,眼看中午了,李荷花老早就自己做了饭吃完就出去了,估计也是想看热闹,但她身子重,家里人是不让她跟着去的,她只能出去找别人打听。
李荷花作为大涌村最自由的儿媳妇之一,怀孕期间经常在大榕树下跟几个空暇的婶子老太太聊天,今天因为休息在大榕树下的人更多,年轻的婶子也在。
苏七老婆见李荷花过来就想起村里被她打破的规矩,谁家儿媳是她这样的,怀了孕就不出去干活,天天在家里享福,害得她家的大儿媳麦氏也时不时拿李荷花的待遇出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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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七老婆对李荷花说,“荷花啊,咱们村里的新妇也就你独一份了,这么年轻天天在这儿闲聊。”
因为之前苏七家出的事情李荷花认定了苏七家都是苛待儿媳妇的,平时不说话还好,如今苏七老婆来招惹她她是一点面子也不想给,当即笑了声,“婶子你就是太操心了,我婆婆都不说什么,你倒是替我家操心上了。”
苏七老婆,“神气什么神气,也就是现在珍珠还没进门,等珍珠进门了你还能这么潇洒才怪。”
李荷花,“我们哪儿有您家神气?麦大姐现在好多了吧?”
苏七老婆:……
苏七夫妻俩现在是真怕了大儿子儿媳,倒不是说他们不孝,实在是过年那回闹得太大,被老书记和其他人都劝着他们说给儿媳脸面就是给儿子的脸面,这下他们哪里还敢像以前那样使唤麦氏?就怕大儿子听进去了跟父母离心,小儿媳这边又闹矛盾,苏七夫妻俩现在的生活确实是不如以前顺心了。
这俩人吵了一顿也没人说和,苏七老婆是个蛮横的,李荷花也不是个好说话的,以前是还没看出来,今天看明白了。
一群人在大榕树下坐着又闲聊了一会儿,苏七老婆气呼呼的走了。
刚好这时候穆二回来,连家都没回直接去大榕树下问别人,要说耳报神,这些闲聊着的人才是真正的耳报神。
李荷花说,“你哥他们都去幺姐婆家了,今早回来说是在冯家过不下去了。”
李荷花知道的不多,但有别人是清楚的,比如穆家的大婆子,“均安啊,你姐被冯家欺负了,冯家所有人都使唤着你姐伺候,那场面都跟以前地主家的下人一样,听说是最近冯家那个找到了后台,准备在镇上找房子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