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个鸭蛋装了满满两大汤盘,穆母先端了一盘去给穆父,然后再回来吃饭。
还没等陈珍珠开动,穆母就喜色洋溢地跟陈珍珠说,“你嫂子又有了!你们两个也抓点紧,均安都二十好几了。”
“娘,这得看缘分。”陈珍珠舀了一碗汤喝,“嫂子这么快就又有了,这也是好福气。”
穆母满意地笑着,“趁着年轻不早点生干啥,你三哥其实也不年轻了,别人到他这个年纪孩子都五岁了。”
很多时候小卫民都是跟着在陈珍珠这里吃饭,陈珍珠从来不介意,穆母看她没什么想法也就由着小卫民跟着,只等吃完饭再送回去,偶尔也不送回去,会跟着穆母睡。
穆母就跟陈珍珠打了个商量,“要不在你嫂子生孩子之前卫民就先跟着我在这里住了,你嫂子那里的床小,卫民正是活泼乱动的时候,我怕他会踢到你嫂子。”
“没事,就让卫民先跟着我们住。”
住不住的其实也没什么差别了,李荷花经常会借由孩子已经睡着就不搬动为由让卫民跟他奶奶睡,陈珍珠都习惯了,平时也不差孩子的一口饭。
穆母刮了一下小卫民白嫩的脸蛋,笑得合不拢嘴,“你看你婶娘对你多好。”又对陈珍珠说,“你放心,这些情我都替他们记着。”
陈珍珠没怎么在意地说,“都是一家人,说这个干啥。”
话虽如此,换了别人可不会像陈珍珠这么大方,这点道理穆母还是懂的,所以她平时也会跟穆大说卫民的叔叔婶婶对卫民有多好,让穆大记着情之类的话。
第二天上午村部挤满了人,村长他们已经好整以暇做好准备,等几家人都来齐了就拿起喇叭开始批评罗成几个。
大涌村并不经常开批斗大会,这些年来也只有斗地主的时候批斗过苏大福一家,罗成他们还是这些年来除了地主以外的第一次普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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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长洋洋洒洒说了一通,然后就把主场交给了陈珍珠。
“以前做庄的人都会跟你们说小赌怡情大赌才伤身,这个说法是错误的,人家这么说就是为了让你们多赌钱,人家好多赚钱,赌钱只有零次和无数次,只要沾上了赌,就没有几个是有好下场的,现在国家严令禁止赌博,你们谁要是还敢沾上来,后面就不会是批斗那么简单,这次念在是初犯没有严厉追究,要是再叫发现有赌钱的,一律带去第二监狱接受教育!”
陈珍珠又说了几个因为赌博而家破人亡的例子,有多严重她就添油加醋说得更严重,就是为了让那些有侥幸心理的人产生心理阴影。
最后又重申了一遍喝酒的严重后果,打骂妇女的严重后果。
“再让我发现谁家的喝了点猫尿就动手打人的,我们妇联会亲自上门连续培训红本子七天!这七天的时间里没有任何工分!”
开完会之后跪着的罗成四个才被民兵提起来解开绳子,四家老人婆娘都羞耻的直接上手打。
“臭小子,让你不长记性,让你丢人!”
罗母也抱着自己儿子哭,她想哭温玉霞是个丧门星,话才出口,人人都反过来说她才是那个丧门星,没教育好儿子,还欺负儿媳妇,罗母已经抬不起头来了,根本不敢再骂温玉霞。
谁不知道温玉霞是无辜的,人家都是拦着不让罗成去赌才被打得破了头,罗母还骂人家,谁都看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