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底是想提醒什么?还是暗示什么?还是影射什么?
算了,我放弃了思考,和艾伯特走得第二近近的人就在跟前,不如直接问问。
“罗伯逊先生,你知道父亲为何将这封信件交给我吗?”
“威灵顿少爷,艾伯特老爷说您一直都有知晓真相的权力,这是他的态度,选择权完全在您。”
真是踢皮球式的答非所问,看来这套说辞也是早有准备。
我自始至终都还没有忘记自己身为一个六岁孩童的身份,艾伯特的行为只能说非常的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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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是一个普通的孩童,那根本就不能够从这封满是谜语的信件看出什么。
难道是三次节前一天的那场谈话我暴露出了什么关键线索?
“罗伯逊先生,我不太明白您的意思,父亲大人他说的是什么的真相?”
“我不清楚,威灵顿少爷,不过我想等到了目的地后您会明白。”
这也是他的意思吗?看来他也已经料到了我今天的对话,难道是预言类的神秘术式?
只有这种可能,伊丽娜可是两星神秘术师,预言类神秘术式对血亲的成功率会大很多,哪怕使用起来代价很大而且还有次数限制。
但他这样做的意义是什么?越想越迷糊,本着遇到困难睡大觉的现代化精神,我盖上了小被继续睡我的大头觉去。
......
经过两天半的漫长旅程,我们终于抵达了夫拉姆城。
马车行进的速度并不快,我在途中待得算是相当的无聊,几次要求下车透透气,缓解下浑身的酸痛。
期间我们倒是经过了一个小村庄,好像是兰什么达尔村来着,那个音节我不太认识,名字也有点长,没能记下来真是抱歉。
在那里,我算是看到了这个世界从事农业工作的平民生活的样子。
那是一种表面上的宁静与和谐,但无不透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单调和沉闷。
能够存在奴隶的农业社会,其生活自然是如此,我待了一会后便离开了那里。
不是我不想继续待下去,而是那些村民看我的眼神,那不是疏远,而是一种看到另一个物种时名为恐惧的情绪。
这种刻意的疏远让我浑身不自在。
他们见到我的第一句话居然是“老爷”。
我并没有感到有任何的优越感,反倒十分的别扭,前世的我也曾经参加过很多社会实践活动,帮了不少这样的人,回想起他们当时的面容,与现在相比......
我无法用言语形容我此刻的心情。
出来散心反而让我的内心变得更糟糕了,我回到马车上独坐,罗伯逊对我的反应感到很奇怪,他明显是要说什么,那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我自然看在眼里。
人生而平等,这个世界需要一场变革,其目的并非仅仅是为了我个人,而是为了无数生活在底层保守压迫的平民。
我...能有这个资格吗?
渴望公正,向往更加充实的生活是每个人拥有的权利,无论如何压迫,反抗的种子永远都不会熄灭,这个火种或许我能够适当的引导,但这绝不是现在的我能够办到的事情。
虽然我有相关思想的知识,但那些知识相对真正的理论体系不过是冰山一角,就算这样的思想传开,哪怕成功也只会造成极端的个人崇拜,我没那么大的能力领导这么一大批人。
而且这样做绝对要与整个世界为敌,甚至包括我在这个世界的血亲,那些贵族势力庞大无比,奇幻的背景下没有绝对的实力,想要实行自下而上的变革根本就不可能,我没有志同道合的伙伴,没有任何相关的能够听从号令的组织。
最为关键的是我没有一个完整的计划,变革可不是喊上一棒子人天天喊个口号或者抬起枪杆子就上去干这么简单的事情。
只是夸夸其谈也根本无法动员那些已经被压迫习惯的平民和奴隶,这样的事情现在也只能在脑子里面想象。
好多要做的事情,我想想,和爱洛莎的世界之旅,修正世界观,增强剑术的实力,还有接下来艾伯特暗示的这些东西...
我感觉好忙。
不过抱着赶紧忙完赶紧玩的难得心态,我还是正面接受了这一事实。
不过嘛。
也正是在这个全新的世界里面,才有能够尝试很多原本无法去做的事情,这般机会摆在眼前,总会有人来趟这趟浑水的吧。
那个人会不会是我呢?
我自己都不知道,将来的我是怎样的呢?
他能回答我的这个问题吗?
好困。
不时用问号展示心里疑惑的临梦威尔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