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秋秋眼神亮了亮。
赚钱的机会来了啊。
她当即不理会院子里的一人一鬼,瓜子随手放桌上,扎进屋子就开始收拾衣服。
院里人鬼殊途,一个觉得那股至阳气息令人烦躁,一个觉得吴秋秋这纸扎铺有点过于阴冷了。
一阵风吹过。
吴秋秋桌上的瓜子被吹在地上。
本来冷眼看着肖景辞的韩韫,皱了皱眉,终于是没忍住,转身捡瓜子去了。
肖景辞:“???”
这突然漂浮在空中的瓜子是咋回事。
肯定是他没睡醒。
半晌后,吴秋秋背着书包出来了。
书包特意没拉死,顶端露出个小洞,小呆瓜的脑袋从里面露出来,双手抱着吴秋秋的马尾。
肖景辞看了半晌。
那是个玩具吧?是吧是吧?
肯定是个纸糊的玩具。
然后他看到他眼中纸糊的玩具扭过头,纸糊的小脸看看他,又转了回去。
分明没表情,他又切实感觉出了嫌弃。
肖景辞再也忍不住,揉了揉眼睛。
没办法,肖景辞天生自带至阳之气,像小纸人这种阴物,讨厌他是正常的。
吴秋秋走到韩韫面前:“你要不要和我去?”
韩韫没说话,肖景辞便说:“你在和我说话?”
韩韫眉眼又沉了下去。
“啊一时间没看到你,抱歉。”吴秋秋挠了挠头看向肖景辞。
肖景辞:……
韩韫此时很暴躁。
但吴秋秋不能让他对肖景辞动手,肖景辞这种有大气运傍身,被上天庇护的人,韩韫真不一定杀得了他。
“那你这是?”肖景辞眉头也皱得更深了。
吴秋秋面前什么也没有。
如果说非有什么不对,那些瓜子刚才飘起来了。
莫非吴秋秋面前有个看不见的人?
这么一想,肖景辞顿时觉得自己的思想又受到了冲击。
“没有,我人格分裂自言自语。”吴秋秋面无表情地撒谎。
她不想暴露韩韫。
她捡回来的,这也挺乖巧的,她就有义务保护人家。
就像小纸人现在也成为家里的一员,取名小呆瓜。
肖景辞:“......”
他脑门上刻着好骗俩字吗妹妹?
而吴秋秋已经背着书包转身了:“肖先生,我现在要出门了。”
她拎着手里的钥匙晃了晃。
意思很明显,赶紧爬,她要锁门了。
肖景辞握拳轻咳了一声,退出了院子。
吴秋秋则是跳上了三蹦子,韩韫如影随形,这是要和她一起去的意思?
她赶紧伸手,请请请,请上车。
韩韫看着那寒酸的三轮车车斗,英挺的眉毛跳得格外欢快。
得,他飞着去吧。
至于为什么要跟着吴秋秋,还不是吴秋秋身上浓郁的阴气让他很舒服,跟着能让他短时间内不会沉睡。
“嫌弃啊。”吴秋秋噘了噘嘴,嘀嘀咕咕道:“人家都说狗不嫌家贫,你......”
话还没落,吴秋秋脖子就霎时一凉,看到韩韫冷冷看着她。
感觉项上人头现在只是暂时寄存在她的脖子上......
咳咳。
她猛踩油门启动。
三蹦子嗡嗡了几声,宣告今天罢工。
......
这么背时?
吴秋秋傻眼了。
跳下来踹了三蹦子几脚:“个破玩意,几个意思?等我有钱立马把你换掉。”
韩韫轻飘飘从吴秋秋边上飘过:“狗不嫌家贫。”
吴秋秋脸霎时就黑了。
然后蹲边上揉着脸想办法。
她穿着白色T恤和卡其色短裤,背着红色的书包蹲路边,好像一朵红蘑菇。
肖景辞走了过去:“吴小姐,你要去哪里,我带你一程。”
吴秋秋站起来认真地看着肖景辞,皱着眉好像在思考什么。
“放心,我肖景辞不会......”拐卖小女孩啊啥的。
“你不收钱吧?”吴秋秋道。
肖景辞的声音戛然而止。
他缓了缓:“不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