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姒听着好友的话,停下脚步犹豫。
男人没说让她陪着去上课,她就这么突然出现,会不会不太好?
她很想男人,也希望男人的眼睛里只有她,容不下其他女人的存在。
人都是贪心的,得到了这一样就会想要下一样。
她不想让自己变成一个嫉妒的疯子。
那个样子太丑了。
她希望自己在男人心中永远是好的一面,哪怕她心里嫉妒。
“算了不去打扰他,我相信他。”
不管在什么时候,她永远相信男人,只要他说的她都会无条件的相信。
止姒隐去想念的心思。
提议道“上午没课,要不我们去超市逛逛?”
只要忙起来,她就不会想别的事情。
刚走出去没几步远。
奈何好友并没接招。
两人一起将她拽回来。
“都到这儿了,还有什么好走的,你就给他发个消息,问问他在哪间教室,直接上去找他不就好了。”
“对呀,别忘了你是正宫娘娘,去找自己男朋友又不犯法,大不了你实在不好意思进去,你就在门口偷偷看一眼,确定他没有背着你胡来也好放心啊。”
止姒不想弄这些事情。
她想去也是因为她想顾权,想要看看他。
自己本就犹豫,两个好友还在旁边扇火催促。
回过神来。
止姒看着自己出现在a区教学楼503教室门口。
门里面老师正在讲台上讲课。
她踮起脚尖,从教室玻璃门上往里看。
几十号人。
她一眼就发现男人坐在最前排。
没有在听讲,趴在桌子上睡觉
男人很累吗?
陪她上课时就有一多半的时间在睡觉。
止姒心里犯嘀咕,正准备收回目光,突然发现他旁边有一个女生。
那个女生一开始并没有在男人身边坐着,像是从别处突然窜桌。
止姒手搭在墙边支撑力量,视线紧锁着那个女生。
那女生拿着手机突然低头去桌子底下,有桌子挡着,她并没看清女孩在做什么。
那个姿势……
止姒不喜欢别人离男人太近。
她掏出手机给男人发一条消息,
熟睡的男人在接到她消息立马醒过来查看手机。
没等发出什么?男人似乎察觉到他桌子底下有人猛的站起身,黑衣站起来吸引到全班同学的注意,包括在讲台上的老师。
老师停下书写动作,转头看着他“怎么回事?站起来做什么?”
顾权离开座位,冷眼瞧着在他桌子底下偷拍的女生。
他一错开位置,坐在斜后方的同学精准看到那个女生。
默契发出一声惊呼。
“我去,牛啊!”
班上同学窃窃私语。
老师正头疼的不知道该怎么管这帮同学,被下课铃声解救。
老师不在,有些胆大同学立马上前阴阳怪气“哟呵,小雪你怎么跑桌子底下去了?在捡什么?笔?”
“一个女孩子还是得要脸的,趁人家睡觉偷偷摸摸……”
“没想到你这么勇,姐们真佩服你。”
“还好醒来得及时,再晚一点岂不是嘿嘿嘿……”
一阵阵猥琐笑,
众人全看热闹不嫌事大,没有人真的在意这里面在做什么。
事情越大越好,只要不与他们沾边。
顾权难得睡得沉,一时放松警惕,没想到大学同学还能有这种奇葩,钻桌子底下了,还好没碰到他,不然真是恶心的想要自杀。
顾权皱着眉头,嫌弃的要命。
他拿起桌上手机就走。
打开教室门,
顾权脚步一顿,走廊里残留着一丝味道。
恍惚记起美人好像给他发过消息。
点开一瞧,三分钟前。
怎么就那么准?
难不成美人刚刚来教室找他,恰巧看到这个画面,特意给他发的消息?
出教学楼。
顾权在来往的学生中搜寻熟悉身影。
寻着味道来到女生宿舍。
“止姒。”
他喊了一声,美人立马回头看他。
在看见他那一刻又心虚地移开目光。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小动作太明显。
做了亏心事便不敢来见他。
怪他没有询问美人是不是有课,愿不愿意跟他一起去教室。
谈恋爱的流程陌生又熟悉。
每一个世界都能出现新的感觉。
顾权站在原地等待美人。
只僵持一会儿,小丫头受不住他的态度,磨磨蹭蹭朝他走来。
美人站在他面前继续演戏“你怎么来了?不是上课吗?”
心虚的手抖演技有待提高。
他想要带美人去吃美食。
一通电话打来,搅乱了他的计划。
他舍友腿骨折了,被人打的。
他安抚好美人,急匆匆的赶到医院。
舍友腿上打着石膏躺在病床上。
一看见他出现,立马眼泪汪汪“哥你终于来了,你可要为我做主啊,姓王的那鳖孙偷袭我。”
顾权来到床边,查看着舍友身上的受伤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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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吧,怎么回事?他为什么打你?”
舍友双手攥拳,义愤填膺“前几天我们打友谊赛,姓王的那鳖孙跟那帮球友说你不是男人,整天追到一个女人身后谈情说爱,除了这张脸也没什么……”
舍友说着话注意他的表情,确定他没生气又继续说着“那家伙就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各种诋毁你,我一时气不过,抡起拳头就给他一下,他当时没还手,谁曾想过后偷袭。”
说话动作幅度过大,一不小心扯到伤口,疼的舍友呲牙咧嘴。
“哥,我跟你说那家伙他就不是一个好鸟,就会搞这种下三滥手段,你小心着点儿他别对你女朋友出手,没有三观的家伙不得不防。”
顾权听着这些话,努力在记忆中搜寻姓王的人。
没记得他招惹过哪个家伙。
还没过两天消停日子,怎么又有人出来捣乱?
按照正常剧情,没有女主的刻意阳谋阴谋捣乱,并不代表小世界的所有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你在医院好好养伤,所有费用我来负责。”
舍友拿他当朋友,他总该回馈。
顾权从医院离开,利用能力感知到那个家伙所在位置,
对他的恶意这么大,他是在无形之中把人给招惹了?
记忆里实在没什么印象。
他来到一家地下台球厅。
精准锁定打人者。
对方一看见他,立马放下台球杆,那双眼睛里的恶意藏不住。
“哟呵,我当谁来了呢?稀客呀。”
话说的有点难听。
阴阳怪气明显。
顾权垂眸,倚靠在一个台球桌子旁,手里拿着台球向上抛又精准接触。
“听说你把我舍友给打了?是男人呢就冤找头债找主,你打他做什么?”
他还是习惯以理服人,能不动手最好省些力气。
他现在是一个学生身份,还是该做学生的事情。
偶尔学习一下,谈个恋爱愉悦身心。
不想拿成人世界的那套做事方法。
他若是真想解决掉这些人,完全可以动动手指,利用能力优势把这些人清除掉。
那样太没意思了。
单方面碾压,一点惊喜感都没有。
那样继续的话才是真正的无聊。
顾权盯着站在男生身后的几号小跟班。
他将球精准投入到洞中。
在没有看球方向的前提下,在他手里的几个球全部成功入洞。
几人看的目瞪口呆。
那几个小跟班甚至举起手想要欢呼,没等巴掌声落下,反应过来不对劲。
姓王的男生气不打一处来,抬脚踹在小跟班身上“你他妈想做什么?给谁鼓掌呢?要不要我把你送过去?”
说着话一步步走到他面前。
“顾权,你有什么好得意的,你不就是有一个好爹,要不是你爹仗势欺人 我……”
话说到一半立马止住。
顾权眯了眯眸子,探寻到对方眼里的恨意,
恨意强烈到恨不得将他抽筋扒皮。
这家伙是把谁的恨意转移到他身上?
他父亲?
顾权放下台球杆,好心提醒“你说的那个人不是我父亲,他只是我的监护人,你要是真恨,就去找他的麻烦,最好别再来烦我,否则下次可就不是这么简单了。”
男生听着他的威胁莫名其妙“顾权你脑子有病吧,你胡啊……”
吐槽说到一半,手被卸掉。
男生煞白着脸叫嚣“顾权!你别给脸不要脸,有本事你把我弄死在这,否则我绝对饶不了你。”
到这个时候还有心情叫嚣。
配合着呲牙咧嘴的疼痛,显得有些滑稽。
男生扶着手哀嚎,钻心的疼痛还未缓过来,
顾权唇角轻勾,一脚将他的小腿踹折。
清脆的骨头声落下。
男生瞬间瘫跪在地上,疼的抱腿打滚。
“这是给你的惩罚,再有下一次,老子把你脑袋拧下来。”
话音落下。
他拿起桌上最后一颗白球,背对着众人猛地向后抛去。
相隔四五个桌子。
白球砸在台球桌上,受着力度转动砸在桌边最后成功入洞。
这个惩罚算不上多难。
与他的舍友轻微骨裂骨折相比较算是翻倍。
那家伙在恨什么?看着他的眼睛里闪烁的恨意并非是针对他。
别是那糟心老头惹的风流债招惹了人家老妈……
记忆里出现一段画面。
他父亲深夜应酬回到家里,每一次送他来的女人都不同。
母亲活着时对这种画面见怪不怪,哪怕他父亲顶着一身吻痕出现,也丝毫不会与人渣发脾气。
他小时候以为母亲对父亲极好,是爱的一种表现。
长大后他才明白母亲那根本不是爱,仅仅是不在意。
莫大于心死这个词太过正确了,
可能以前他母亲真的爱过他父亲,只是这份爱意被消磨直到最后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