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敢不听她的话……”陈莹莹眼泪一颗颗往下落，咬着嘴唇说。

“那你刚才为什么不出去举报我？”于雯雯把纸巾递给陈莹莹，柔着声音问。

陈莹莹哇得一声大哭出来，说：“因为我不想帮她杀人了……”

“什么？”于雯雯皱眉不解地问。

陈莹莹捂住脸，一边哽咽一边道：“我被分到三一五那天，我就害死了一个女孩……”

那个女孩叫宁宣，长得很漂亮。龚晓云看她长得漂亮，就看她不顺眼，各种指使宁宣伺候她。宁宣性格本来就很直，根本不理会龚晓云的话。龚晓云本来应该给宁宣和陈莹莹讲纪律，但是龚晓云根本不好好讲，不仅如此，当天晚上找了个理由把宁宣骗出去了。陈莹莹当时就觉得不对劲，但是她胆子小，不敢提醒宁宣，只是眼睁睁看到宁宣在大晚上去了操场。

除了有通行证的人，其他人不允许晚上出宿舍，否则就是违反了纪律。

违反纪律的宁宣被一个长官带走了，第二天早上就在主席台出现了。陈莹莹还记得她当时的样子，长长的头发被剪成跟狗啃的一样，她被罚绕操场青蛙跳五圈。宁宣看起来被折磨了一夜，只跳了不到半圈就倒下了。一个男长官用鞭子使劲抽她，她又挣扎着往前爬了几步，最终晕了过去。但是男长官并没有收手，他继续使抽打着宁宣，直到宁宣死去……

“都是我的错，我应该提醒她……呜呜呜……姐姐，你要小心，龚晓云不会放过你的！”陈莹莹哭着拉住于雯雯的手道。

龚晓云三人此时抱着头，面对着墙蹲下，于雯雯冷冷扫了她们几眼，说：“没事的，别担心。”

“不……姐姐，这里的规则我到现在都不是很清楚，只是因为我听龚晓云的话，所以她会稍微提醒我，但是大部分时间她都在看我笑话。我每天战战兢兢，看到别人做什么，我才敢做什么……”陈莹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话都没说完，就继续哭起来。

“别怕。你做得已经很好了，宁宣的死不怪你……”于雯雯抱住陈莹莹，让她抱着自己哭，自己轻轻拍着陈莹莹的后背，安抚她的情绪。

陈莹莹想到什么，赶紧停下哭泣，说：“姐姐，你要去领东西，可别耽误了。”

于雯雯点点头，拍了拍蹲着的覃雪：“你，带我去吧。”

覃雪转头，眼睛里带着愤恨不平，突然眼睛里闪过什么，本来要拒绝的她，用力点点头，说：“好，我带你去。”

于雯雯轻轻一笑，说：“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