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川努力分辨那些被折痕破坏的字迹，念到：“都是……让我去的，我后悔……，王全民是故意害我。”

明川搞不明白，抓了抓头：“这都是什么东西？”

“看起来，这个才是真的遗书。”徐恒之探头过来看，几乎贴上了明川的脸，明川仔细在看纸条，一时竟然没发现。直到徐恒之低沉的嗓音在耳边响起，明川才发现徐恒之竟然离自己这么近。他脸一红，挪了挪脚步，徐恒之也没在意，继续说，“似乎是在说谁指使的他。”

明川看到王全民这个名字，想了一会儿，才想起来他就是被赵鹏杀死的那个学生，他不解地问：“王全民不是受害者吗？怎么还变成王全民害他了？这都是什么跟什么？”

徐恒之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指着那些模糊不清的地方，说：“现在看起来，这两个地方的名字比较重要。”

明川有些懊恼：“都怪我，把这团纸忘记了，如果不是在我的裤兜里呆这么久，可能还不会这么模糊。”

徐恒之抬手摸了摸明川的头，安慰道：“没事，这纸条上说的话不一定是真的，你看不还扯上了王全民吗？”

明川躲开徐恒之的手，皱眉问：“你怎么突然就开始动手动脚，而且你还不叫我哥了？”

徐恒之轻笑一声，嗓音低沉如大提琴，他带着笑意说：“你不是想快点想起来吗？我在帮你。”

明川觉得难以理解：“这和我恢复记忆有什么关系？”

徐恒子继续去看那堆杂物，没有说话。

明川也觉得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继续和徐恒之翻找杂物，但却故意蹲在徐恒之对面，离他远一些。

徐恒之抬眼看了他一眼，轻轻一笑。

明川翻了好几件衣服，都没有找到有用的东西，变得有些不耐烦。他还觉得自己有些莫名其妙，明明徐恒之也没做什么过分的事，但他就觉得别扭。

明川别开脸，不看徐恒之，在另一个纸箱里，找到了一堆教辅材料。明川打开一本，上面的名字写的名字，正是刚才董主任说的死者名字——谢思敏。

明川嘟囔道：“怎么她的东西都在楼顶？这么多东西，拿上来都没人注意吗？”

徐恒之打开一个笔记本，是政治笔记。前面的笔迹整整齐齐，字迹娟秀。但越到后来字迹就变得越来越凌乱，开始有了不少的墨团儿。

再到后面，已经有了乱花的痕迹，还反复写着：“我不学了！！我不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