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漱失温严重,体温异常,只有35.7度,她躺在急救病床上,判断力急速下降,紧紧拉着闻樵的手,却一声声地喊着孟引桢。
闻樵没有否认,极力回应她。用温热的大手裹住她的手。
他突然想通了,原来不是要找个像她的替身,而是应该把自己变成她爱的样子。
闻樵守了一夜。
尹漱救人这件事并没有太多人关注,虽然出了新闻,但也只是用一个中国人救了一对母子这样几个字敷衍地一带而过。
甚至新闻画面,都是从出事车辆的行车记录仪里截取出来,草草了事。
闻樵气不打一处,不说谢谢就算了,他们做好事不留名,但昨晚就那么不管尹漱就太过分了。
他直接把自家的律师请来,要替尹漱鸣不平。
只是这件事即使传播范围不广,全意大利知道不至于,但住在米兰的都能接收到这个消息。
旅居在米兰找灵感的宋景钰是其中之一,她闻讯前来探望。
尹漱还昏睡着,宋景钰和闻樵在病房里碰上,场面一度诡异到要冒出毒蘑菇来。
婆婆遇到儿媳的“情夫”,黄金剧场就算要演,都要掂量几分,但现实生活哪管这些,直接鸣锣开戏。
“你是……”
闻樵毫无顾忌地握着尹漱的手,对于来人毫无头绪,也说道:“你哪位?”
“你还不把手松开!她结婚了!她的手有她丈夫来暖,不需要你!”
宋景钰本是一个情绪稳定,平等讨厌所有人,看淡情爱荣华的高知女性,但真正看到自己儿子被鸠占鹊巢,她还是没忍住。
可想着尹漱还病着,她的声音要高不高,要低不低,奇怪得像一只笨拙的鸟。
这是她和尹漱第二次见面,却有着独属于长辈的关心。
闻樵被这么一说,不但不放手,反倒说教起来:“你还知道她有个丈夫啊,那么请问,她一个人在异国他乡冷到失温,出手相助却被众人无视,以及脸,腿,手都是血的时候,她的丈夫在哪?”
闻樵说得气愤起来,胸口猛烈地起伏着,继续不吐不快:“你是孟引桢的母亲吧?他长得确实很像你,都是一副死鱼脸,情绪从不表露,我想问呢,孟引桢那三千亿是蒸发掉了吗?还需要自己老婆这么拼地工作?你觉得这合理吗?就算出来工作,安全也不能保证吗?这就是你们孟家的实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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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串的反问并没有把宋景钰问倒,她轻而易举地就找到了闻樵话中的漏洞,反击道:“你知道你为什么不是她丈夫吗?因为你不懂她……我问你,为什么她已婚你还会愿意追着她跑?是因为她长得好看?肤白腿长?”
闻樵一愣,没说话。
甚至因为刚说了一大段话却被陡然噎住,而涨红了脸。
很显然,他就不是因为这些表面的东西。
宋景钰哼了一声,“一个除了脸就一无是处的尹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