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动声色地合上，重又伏到尹漱的肩头，伸手去摸她的头发。

“没有了？”

尹漱记得自己当初说过的话，但此时此刻，不是一个好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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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手，轻拍孟引桢的背，说：“我该去片场了，不能再拖了……”

她也知道情绪上头的时候被掐断很难受，但得对孩子负责，现在不是任性的时候。

“汐汐，你说过的……”

孟引桢话里有些不爽，还有点埋怨她的意思。

“等事情过去吧……”尹漱耐着性子哄他，主动去吻他，从眉眼到唇瓣。

孟引桢纹丝不动，他突然生出一点坏心思，如果能用孩子留住她……

可他们的婚姻这么快就发展到这地步，似乎很失败。

只有倦怠期才会想要用孩子拴住彼此，他们应该远不至此，他们只是太在乎对方，而钻进了牛角尖里。

“孟引桢……”尹漱手上使了些力气去推，语气却软了下去。

如果他真的想这样的话，也可以吧。

孟引桢回过神来，起身，捞起长裤套好，又把床边矮凳上的毛毯拿过来，把尹漱包进去，抱着去浴室，“刚刚是我不对，我该尊重你的意见……等你准备好……对不起……”

尹漱觉得他怪小题大做的，可能这就是自己给他造成的影响，她身上背负了太多红线，一旦被触碰到，就会波及对方。

尹漱有些歉疚地问他：“我是不是很麻烦？”

“你明明那么需要我，而我却总是拒绝你，或是推开你……我不是个合格的妻子……”

“没有……绝对没有……”

“汐汐，很多事，不是一轮游，不是单纯的一个点头或是摇头就可以决定的，我们可能会交锋，也可能会争吵，但这个过程，也让我们更了解彼此了不是吗？就像今天这样，没有不吵架的夫妻，我们该学会接受生活里的起伏，以及一个并不那么完美的自己，汐汐，在我眼中，你就是最好最好的，并没有合格与不合格之说，没有任何人去给你制定标准……但只有一个，我真的想在你心里排第一位……可以吗？多多地需要我……好不好？”

“好……”

尹漱的心海一阵翻滚，她似乎能看见一点故事的结局了，但正因为如此，她更不想孟引桢跌落到尘世，去管一些糜烂市侩的俗事。

孟引桢的吻落在尹漱的鼻梁上，他把人放下来，拧开花洒，伸手去测试温度，很快淋浴间里蒸腾起白蒙蒙的雾气。

他把尹漱身上的毯子剥下来，把人牵进去，轻声问：“我帮你吧……”

尹漱点头，可是两个人在这样一个地方，不发生点什么是不可能的。

他们只用眼神交流着，水声淅淅沥沥，他们之间却仿佛最激烈昂扬的交响乐。

第一次，他们没有任何阻隔地拥有了彼此。

一切真的变得不一样了，他们紧紧捆绑在一起，跳进了欲海。

何为爱？是自我重构，也是互相毁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