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头与民中期后期还不同,通胀还没那么严重。
一个大洋,可以换十角,可以换一百铜板。
按照一天三顿阳春面来算,一块大洋,甚至可以在这年头过上一月。
城里的娃娃不同于农村,农村还能有地给小孩子帮忙做点,但城里还真没多少能是小孩子干的。
像是一些店铺需要小孩子打打杂,报社需要报童,但那些早早就被人托关系给塞满了,哪还有多余的地方。
捡烟头这玩意,在后世许多人看来,完全不明白这玩意有啥赚钱的。
这特么不是捡垃圾吗,义务劳动还差不多。
这年头可没有说捡垃圾能卖钱的,什么废纸废料的,几乎没人要。
城里的粪便倒是蛮多人收的,城内就有拾粪人,甚至还有粪帮为了抢街头巷尾的粪便大打出手。
但对于真正的帮派而言,这就是一群不入流的家伙。
“你懂什么,我打算搞一家卷烟厂。”
“卷烟厂?”
猴子大为错愕,“澔爷不是小的给您浇冷水,实在是这卷烟厂那得有烟丝才行。
咱们可没有这方面渠道,这玩意现在可都被洋人把持着。
就算咱们有关系,人家多半也不肯卖给咱们,洋人就想着靠这个赚咱们的钱。
所以澔爷.....”
“谁说咱们没有烟丝?这不是就有了吗?”
说着话呢,杜澔手里的香烟刚好抽完。
就见他将其摁灭后,将一段黑糊糊的那一部分给掰开,露出仅存一小撮的烟丝。
“咦!”
看到这玩意,猴子脑子里一下子畅通了。
“澔爷,您是说用这些没抽完的烟丝做卷烟?”
“怎么不行?这不就是最赚钱的买卖吗?干的还不是生儿子没屁眼的买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