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澔呷了口茶,瞥了眼杨大郎。
发现对方黑眼圈很重,头顶的头发似乎比以往都要稀少,且油光发亮的。
“澔爷,按您说的,咱们搜遍了那几个区域的旅馆等地。
您还真没说错,这几个地方咱们还真把人给逮住了!”
“什么?!”
杜澔一惊,原先的些许困意瞬间荡然无存。
让杨大郎去查,并且提供思路,他也没抱太大的希望。
只是希望能借助后世查案的一些思路先让杨大郎给扫一遍。
要是再查不到,他最后可能会自己再仔细查查,实在不行那就动用所有弟兄把那几个区域翻个底朝天。
“澔爷人的确是逮住了,也多亏咱们发现的及时。
要不然听他们的意思,他们都准备撕票了。”
“撕票?这几个绑匪连人家的赎金都没拿到就准备撕票?”
“澔爷,您有所不知。
这几个绑匪的确是专业的,但此前压根就没想过绑洋人。
本以为洋人都很有钱,想着绑架一个洋人。
然后搜一搜对方身上的钱财,要是没有,就逼问对方的住址,随后晚上直接行窃。
属于是搞一票就走,走之前撕票那种。
可结果这传教士住在教堂,听说是刚来津门,压根就没置办产业。
一切支出都是由教堂拨付。
到这里,他们其实就准备撕票了。
但那传教士也聪明,说是他认识领事馆武官,说只要传个话就能领到大量赎金。
只是这几个蠢货压根就不知道领事馆在哪里。
今个儿倒是打听清楚了,可看着那儿戒备森严的,差点被附近的巡警盘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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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此他们算是打消了继续索要赎金的想法,刚准备撕票跑路呢,就被咱们的人给逮了个正着。”
杨大郎算是将事情原委说了个明白。
闻言杜澔不由长出口气,“人应该没事吧?”
“放心澔爷,那传教士一点事也没有,当然就是遭到了一通毒打。
现在他人就在附近的饭庄吃饭呢,我让人好生伺候着。”
“嗯!”
听到这里,杜澔算是彻底松了口气。
“对了澔爷,那洋人想见见您。您看....”
“等他吃完,就带过来吧,正好我也想见见他。”
杜澔淡淡道,能够这么快找到这位老熟人,他是没想到的。
如此一来,厉爷那一关,暂时算是过去了。
但传教士这边的人脉却不能断。
“对了,你再去一趟南市分局,找一下我们的那位陈警长。
就说有喜事,让他来一趟水月楼!”
——
南市分局——
自打从北段总局那儿回来后,老陈就有些心神不宁。
“唉,杜澔那边还没消息吗?”
“长官,没听说有消息,卑下一直是让人在水月楼附近盯着的。
倒是看到今早杜澔从河西大街那儿回来了。
不过说起来,长官您这位朋友还真厉害,还好当初咱们没和他翻脸。”
说话的算是老陈的心腹。
属于是当初他还是个普通警士的时候就关系不错的朋友。
后来自己当了警长,对方也帮自己干了不少脏活,故而还是很值得信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