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青猜到今日元稹来寻她就是为了此事,她不免忧心忡忡回答道“具体是如何遇刺奴家也不知晓,只知道王储殿下受伤昏迷不醒一事的的确确是真的!”
“事已至此,事情的原委也没那么重要了。”
元稹略一思量,果断将装有命丹的银簪塞进黛青的掌心“眼下最重要的是保住他的性命!”
“叫你的线人即刻启程,快马加鞭将此物归还秦妄手中,定还来得及救他一命!”
“可这……”
黛青有些许迟疑,但很快又用力攥紧银簪,再抬眼已满是感激!
“主公的心意果然没有错付,小殿下心诚至善、不贪不吝,委实难得!”
“我只是不想看他因此丧命。”
“小殿下莫要嘴硬,主公他会明白殿下心意的!”
“你不要乱说,我对他能有什么心意?”
元稹下意识的回避躲闪,可黛青含笑的眼神却澄澈清明,似乎一眼就能望穿元稹的心思!
情之一物。
向来当局者迷!
薄纱般的云随风而来悄悄掩去羞怯红脸的月。
随着斗转星移,又数不清迎来了多少日出日落……
自打黛青安置在端王府之后,元稹一得空便溜出宫去寻她打探秦妄的情况!
奈何别人不知内情,私下里都以为这端王是金屋藏娇醉倒温柔乡,满心只知扑在女人身上!
“英雄难过美人关,端王殿下也不例外。”
“说来还是那烟花之地的女子有本事,竟能把那端王迷的五迷三道!”
“可不是吗?本以为他是个将才,没想到却甘愿臣服于女人裙摆之下,啧啧啧真是可惜!”
下了早朝数位大臣站在殿外,就瞧着元稹匆匆离去的背影嘀嘀咕咕!
“端王向来重情义,他与黛青姑娘既已互通心意,自然不应辜负彼此!”
一身官袍略显严肃的谢鸣止踱步而出,颇为冷漠的瞟了几位大臣一眼!
“端王如此坦荡、性情,比那些说着冠冕堂皇之言,背后却行肮脏龌龊之事的人强上百倍!”
“谢元帅你这又是在揶揄谁呢?”几位大臣老脸一垮!
“我说谁谁心里清楚。”
“哎你不要太过分……”
几位大臣怒意尽显正欲指责,忽被一道和煦又隐隐清冷的嗓音打断“本王倒是赞同谢元帅所言。”
“……”
谢鸣止回头,看见的就是缓步而来的定安王李邺丞。
而一众看清来人的大臣也闭了嘴,只能将满腔怒气硬生生压下去,拂袖闷头离去!
“鸣止见过定安王。”
“谢元帅不必如此拘谨,本王景仰征西大军已久,尤其谢元帅官居军师一职时的名号便已如雷贯耳,奈何一直没有机会当面与元帅阔论一番!”
“王爷过誉!臣不过一介武将,怎敢在王爷面前指手画脚?”
谢鸣止言辞进退有度,却让李邺丞眼眸一深“元帅的意思是不想给本王这个面子?”
“臣不敢。”
“只是先元帅有令,征西军部任何人都不许私攀权势!”谢鸣止回答的十分直白。
“闲聊几句算不得攀附。”
“臣自来恪守军令不敢违逆,还请王爷莫要为难臣!”
“你还真是如传言一般倔犟。”李邺丞笑叹着,忽而话锋一转“本王尚且有一事不明,你既对顾阿衡如此忠心,她一切言行都被你奉为标杆,那你又可知……她先前是替谁做事?”
意味不明的问话叫谢鸣止骤然拧眉抬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