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谢鸣止一声厉喝叫众人停了手,一个个规规矩矩,立马就没有了方才那嚣张气焰!
“闫泽!给我说一遍军营里私自斗殴该作何处罚!”
“报告元帅!应罚二十军棍!”
“扈良!军营里寻衅滋事、污蔑编排将领做何处置!”谢鸣止又问。
“罚三十军棍!贬为下等兵士或开除兵籍!”扈良脸涨通红“但是元帅……属下不服!”
谢鸣止脸色沉沉正要发作,却见元稹唇角带笑,问向扈良“你有何不服?”
扈良狐疑的看了看元稹。
见谢鸣止并未开口阻拦,扈良才大着胆子道“谢元帅是征西旧部的人,自然听不得我讲顾元帅的不好,所以他要罚我,我不服!”
“没错!不公平!”支持扈良的人纷纷抗议道!
“除此之外,还有吗?”元稹淡定的问。
“当然有!燕良劫了宗正院跟着大椋的人跑了这事,我说他是叛徒不算污蔑编排吧?”扈良想了想道。
“嗯不算。”元稹点头。
“还有,谁都知道那燕良是征西元帅带到军中的,燕良究竟是何身份征西元帅会一点都不知道吗?”扈良越说越起劲“把一个不知底细的人放在身边十数年,我可不相信征西元帅能干这种蠢事!”
“你很了解顾元帅吗?”元稹抬眼问。
“啊?”
扈良被她盯的一怔,莫名心虚“我没怎么接触过顾元帅,只是听人讲她智勇双全、行事缜密谨慎……”
“人无完人,流传在外的自然是她好的一面。她私底下记性极差,丢三落四,还冲动易怒,这些你又知道多少?”
扈良瞪大眼睛“不、不会吧?顾元帅还有这样一面?”
谢鸣止同样转过头,将那探究目光钉在元稹身上!
“怎么不会?所以你口中的蠢事,她也未必没做过。”
元稹暗自自嘲的扬了扬唇,接着语调一转“至于你方才说顾元帅和燕良狼狈为奸、蛇鼠一窝。那我问你,顾阿衡大大小小几十场胜仗,哪一场不是为了澧朝?她可有出卖什么给大椋?又可有做过半分祸国殃民的事吗?”
“至于燕良,在劫走宗正院囚徒之前,他是武力超群的左卫将军,杀敌无数为澧朝立下赫赫战功,他又可曾做过什么伤天害理、残害百姓之事?”
“但凡你能说出一二,一一举证,我大可以替你跟谢元帅求情,免了你的责罚!”
听元稹说了一大堆,弯弯绕绕将扈良的脑子都转懵了!
他只觉自己词穷还不占理,绞尽脑汁半天愣是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你、你究竟是何人?好大的面子能替我求情?”
扈良一脸紧张转移话题“而且你为何如此替他们说话?难不成你也是征西旧部?拉偏架来的?”
“我只是阐述了一遍实情,既然你听去会觉得我是在拉偏架替他们出头,那只能说明你心底其实已经在认同我的说法,你自知此事你不占理。”
元稹一番诡辩,叫在场的人听得一愣一愣!
谢鸣止更是难以掩饰眼中满溢的欣赏!
“至于我与征西旧部的关系……”
元稹说到这儿略微停顿片刻。
她总不能说她就是征西元帅本人,听不得别人讲究自己坏话才自证一通吧?可若是全盘否认自己与征西旧部的关系,不免有种欺负人的感觉……
“元帅,端王殿下的帐子已经收拾出来了!”
元稹还没想好怎么介绍自己,就见谢鸣止的贴身侍从从远处走来,其口中的名号唤的响亮,叫在场众人都听得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扈良更是错愕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