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克尔科脸色瞬间黑透,卧在病榻上的富察蘅率同样大惊失色!
如此关键时刻,部族首领临阵脱逃无异于雪上加霜!
“可汗!不好了!”
帅帐外又冲进来一名传令兵,他满头大汗声音沙哑的喊着“途门渡!已于一个时辰前失守!负责守卫途门渡的将士,除一名传信士兵之外全部阵亡!”
“妈的!那群叛逃的犊子!等老子把贺拔葵打回去,再挨个收拾他们!”
克尔科听着军报已是怒不可遏,他转身就要亲自披挂上阵!
立在帅帐中央的元稹出手拦住了他的去路!
“可汗,富察王子已经身负重伤,您的另外两位儿子此时也仍然奋战在其他战场生死未卜,只剩下您是蒙古唯一的主心骨!所以你的性命不能有任何差池,你必须留在王账哪里也不能去!至于贺拔葵那里,就交给我吧。”
“就凭你?”
克尔科冷嗤一声,仍然还对元稹抱有偏见和愤怒!
“没错,就凭我。”元稹坦然道。
“这可是生死攸关的战场,不是儿戏!你任何的决定稍有不慎,都可能害死我们!”克尔科信不过元稹,他更不可能将蒙古全族的性命交到一个澧朝人手里!
“我是一名将领,我做的任何决定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元稹向后退一步,刚好退出帐帘“可汗别忘了你现在身处澧朝营帐,而这里,是本元帅说了算!”
“驻守营帐的所有将士听令,即刻起,务必保证可汗与王子安危!”
元稹坚定而清朗的一声令下!
帐外兵士立马端起刀剑长枪,压根不是克尔科带来的那一支蒙古小队能与之抗衡的!
眼瞅着元稹带兵离去,出不了帅帐上不得战场的克尔科怒气更甚,他转过身气冲冲的坐在椅子上骂骂咧咧!
“无知竖子!愚蠢莽夫!”
“就凭他李元稹那体虚气短、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书生模样,能抵挡得住了贺拔葵如豺狼虎豹的军队?只怕是刚一亮相,气势就输了一半!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父汗,元稹可不是你说的那般不堪。你别忘了,他可是百十场大小战役几乎没有败绩的、嘉源帝亲封的定远大将军!”
富察蘅率说完又歇了歇,才继续道“你觉着贺拔葵的军队如豺狼似虎豹,那是因为你被他打怕了,从心底觉得他难以对付,如此一来,没等打,你就已经输了一半!”
“随便你怎么说,本汗就是不看好他。”克尔科扔下茶盏“本汗倒要看看,他是以何种方式丢了我途门渡的!”
富察蘅率深知自己说再多也无用,无奈只得噤了声,休养生息……
蒙古的途门渡向西北可连接大漠,这里地势险要,易守难攻!随处可见山谷峰峦,这倒是平日一马平川的草原上极少看到的景象!
贺拔葵若当真彻底攻占这里,对蒙古和澧朝来说,无异于一个巨大的打击!
而元稹此行,就抱着必须将他们撵出途门渡、夺回途门渡控制权的决心!
全军全速急行,在极短的时间内赶到途门渡外!
元稹并未急着开战,而是拉着元武悄眯眯寻了一处高地,远远的窥视着敌方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