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君慢走!”小邓子十分狗腿的声音,喜获元稹一个白眼!
待秦妄离开,元稹满怀心事的转身便回了屋。
刚一合上屋门,她立马捂住心口、脸色煞白的坐在榻边。方才强装的冷静、从容,在这一刻通通卸下无影无踪!
喉咙里翻涌的滚烫令她眼眶充血流泪。
可再怎么强忍终是溃堤,一抹鲜红热流就顺着她的唇角流淌下来!
滴答滴答,落在她的掌心。
这些时日元稹的情绪和状态看似是好了许多,就连静文娘娘和小邓子都以为她在好转。
可是只有元稹自己知道,她这具身体内里积攒的伤病,早已经是急转直下,无力回天!
这样的她,不能、也不会成为他秦妄的妻子………
掏出始终揣在身上的兔子圆玉,轻轻放进上锁的匣子里。
随着天色变幻,明暗交替又过去不知多少日夜。
嬴国王宫议事殿
秦妄一身黑金朝服端坐于高位,卸去从前纨绔伪装、重掌大权后的他,尊贵凛然不容一丝冒犯!
“王上,据消息称,澧朝元邺帝身患重病无心朝政,其宠臣大肆滥用职权,导致澧朝流民日渐增多,并逐渐侵扰我边界安稳。”老臣恭敬上奏“依臣看,澧朝内外异心,根基动摇,于圣上而言是好事一桩!我们不如趁此机会……”
“不可。”秦妄眉心一蹙。
“澧朝在体量上就是我们嬴国的十数倍,纵使它如今动荡不安,也断断不是我们说出兵就能轻易拿下的!”太尉萧衍也出声否定了大臣的觐谏“一切还需从长计议,王上心里应该也早有考量!”
秦妄眉眼深深,身子后靠在椅背,全然一副尽在掌握的模样,他嗓音低沉“就如萧爱卿所言,澧朝体量巨大,我们此时出兵毫无胜算。但再大的体量也禁不起挥霍!待它消耗殆尽,我们坐收渔翁之利岂不妙哉?”
“王上的意思是?”众大臣虔诚俯身,洗耳恭听!
“元邺帝身体日渐衰微,可其膝下只有太子李承欢一个儿子,偏生这李承欢也不是什么好学上进的栋梁之材,素来有游手好闲、娇惯放肆、为所欲为的破落名声,日后即使他继承大统,也只是个扶不起的阿斗!只会落得朝臣不服,百姓不认的结果!”
秦妄微微停顿,狐狸眼弯弯存着势在必得“澧朝的万千河山,迟早有一天会毁在他的手里!”
“王上远谋!是臣等鼠目寸光!”众大臣立马高声呼喝!
他们这位王君,隐忍蛰伏数年,一朝粉碎相国夺位阴谋,其手段雷霆,果断废后、施行新朝政、改苛税,致使整个嬴国从上到下,从里到外,无人不为之折服!
可纵使王君再厉害,这偌大的嬴国后宫总不能一日无主,更不可没有王君子嗣……
“王上,臣有一言要觐!”
“苏卿请说。”秦妄抬了抬手。
“臣前些日子出使拜兰,刚巧参加了拜兰王膝下一位公主的及笄礼。公主正值二八年华,风采夺人,自三岁起即可通读三千贤书,如今更是温婉贤淑、知书达礼、出口成章!拜兰王也有意将公主嫁给王上,特意托臣问上一问!”
“王上,如若真的能娶拜兰公主为后,不仅能紧密嬴国与拜兰的关系,公主贤良淑达,定还可帮王上处理后宫诸多事宜,助力于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