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一沓百元大钞,加上一条20匹马力,装配齐全的挖沙船讯息,赵天柱的权威性得到了充分体现。
众人忐忑不安的心情一下子放松,笑容满面,彼此对视一眼,都觉得这位年轻老板雷厉风行,办事靠谱。
原来,前天他们三人从申达洗沙场探底离开,赵天柱便让心细的杨善信去留下袁二的手机号。
有道是猫有猫路,鼠有鼠道。
赵天柱一眼就识别出袁二是个砂石行业的‘老混子’。
人脉广、路子野。
虽说他不能接触到大佬,但各个方面的‘小鬼’,他肯定认识不少。
这年头,有钱能使鬼推磨,只要舍得砸钱出去,就能笼络到人。
赵天柱心里明白。
如果自己去订一艘20匹马力的新船,要花掉五六万块钱不说,关键是耽误时间。
新船听说下订单到提船,一般要排队等上二个来月,加钱提船最快也要一个月吧。
而自己这假期还剩两个月,他原计划是在两个月之内,要在峦河站稳脚跟。
这么一来,恐怕黄花菜都凉了。
目前多快好省的办法,就是购买二手船应急。
有道是隔行如隔山。
这方面自己的人不了解行业,而袁二则不同。
他常年混迹在采砂石的江湖上,一定可以。
昨天下午两点半钟,就在这个蓝山咖啡厅的03号雅座,赵天柱与袁二,还有杨善信,各自捧着一杯蓝山咖啡谈事。
袁二是个老江湖,他十分老练地咂了口咖啡,笑眯眯问道:
“天哥找我过来喝咖啡,是为了在申达洗沙场里购买沙子打个折扣?”
“不过我可先告诉你一声,我只是一个打工仔,沙子售出单价是老板定的,这方面我可帮不上什么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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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的是实话。
“二哥请放心,我决不让你为难,所请之事完全是举手之劳。”
赵天柱抿了口咖啡,淡然道:
“先询问二哥一件私事,不过你要是觉得为难,可以不说。”
“但说无妨。”袁二是个爽快之人。
“那好,请问二哥在申达洗沙场,每月收入是多少?”
袁二听罢一个怔愣。
他万万没想到对方竟会讯问这么个敏感问题,不知是何居心?
洗沙行业里收入并不固定,隐性收入往往多于表面工资。
“洗沙场每月给我的工资,大约在三四千块范围内,年终还有点奖金。”
他脑筋好使,只亮明牌。
见赵天柱狡黠一笑不置可否的表情,袁二不由地摸了摸脖子上的金项链,沉声道:
“小兄弟好像是话里有话,你就直说了吧,我是个直性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