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宣誓般发言之后,纷纷把碗中酒干了。
……
6月22日晚十点,峦河外道西山镇河段。
河道上不时闪烁着灯光,以及轰隆隆的机器嘲杂声。
沿着峦河的环城外道近百公里水域,四五十艘大小挖沙船正在全力吸沙。
一条小型挖沙船幽灵般混入其中,开足马力全力挖沙。
刚到午夜,看到船舱里分离出来的粗沙越堆越满,船上的兄弟们兴奋不已。
眼前这些粗糙无比的河沙,仿佛就是一张张百元大钞在飞舞。
前甲板上,杨善信抓起一把湿润的河沙攥紧拳头,让沙粒从手指缝里泄露出来,眼眶开始湿润起来。
“抽得差不多了,阿祥哥把机器关掉,我去跟天柱老大汇报一下。”
杨善祥应声拉下电闸。
赵天柱和石斌、李武军等几人,都隐在船的四周密切监视着四周。
“天柱…不老板,这里的河沙太起劲,这船舱快装满了。”
“我让机器先停下,要不要先去洗沙场出了这船货,再回来挖?”
“已经满了?”
赵天柱闻言不禁挑了挑眉头,也是喜上眉梢。
他前世虽说了解峦河河沙的商用价值,但亲自出船挖河沙还是第一次,惊讶是难免的。
20匹挖沙船的承载量是300方粗沙。
而他们刚开工还不到二个小时。
这充分说明,峦河河沙品质高,从河床挖上来的泥砂,只有少量泥石。
照这样计算,到天亮之前尚有六个多小时,除去路程加上卖货的时间,尚可以再挖两趟。
一个晚上三趟,粗沙约900方左右,跟传说中的数量差不多。
“好,现在把船开往申达洗沙场,一路上兄弟们要提高警惕,防止意外发生。”
赵天柱神色严峻,面对大伙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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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载满粗沙的船跑不快,往往最容易出事,关键时刻咱们不能掉链子。”
“第一船沙子要是出了事,那我们昨晚喝的酒就都是尿!”
这时候石斌从船舱里提出二个大旅行包,打开其中一个,是清一色是棒球棒。
另一个大旅行包里,传出铁器碰撞的声音。
李武军拿出一根棒球棒握在手,眼神冷漠道:
“棍法我已交代给大伙了,咱们兄弟一场,今晚把丑话说在前面,这棒子拿好,关键时刻谁要是怂了,事后就算老板不追究,我可不讲情面。”
“天柱老大再过二个月就是大学生了,咱们得保护他,首先口子要紧,对外不能暴露他的身份,这里的内部情况谁也不能泄露出半点。”
杨善信机灵,他把赵天柱要说的难听话,抢先跟大家摆了牌。
“明白。”
“???”
大伙朝赵天柱点了示意,纷纷拿起棒球棒,然后分散在船的四周,死死盯着河面。
可能是这次动作小而隐蔽,加上天黑,居然没人盯上。
船只一路平安无事,不一会便到达申达洗沙场的专用码头。
码头上一直等待着的袁二,看见驶过来一条挖沙船,黑灯瞎火的没有插旗,就知道是赵天柱他们的船。
他把香烟塞进嘴里猛吸几口,丢在地上用脚踩灭,裹了裹身上的长袖外衣,大踏步走向码头岸边。
杨善信先跳下船走在前面,后面才是赵天柱。
李武军则带着高林高义等,腰间别着棒球棒警惕地围在赵天柱两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