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天柱父亲老实巴交,只会磕头求饶,可林家势力大非要法办赵天柱,要求学校开除其学籍,派出所对他刑事拘留等,我后来看不过去,便找来王校长讲述我的亲眼所见。”
“那赵天柱怎么就跟你谈上恋爱了呢?”
一直没开口的韩如兰忽地发问。
“这…这个事是这样子的…”
顾莹不再纠缠是否恋爱这个命题了,她把那天在凯旋大酒店咖啡厅偶遇的事详细说了一遍。
“那天傍晚是他请我在西餐厅用的餐,说是为上学期打架一事表示谢意。”
“司机张叔接我之前,是我主动邀约赵天柱陪我去步行街逛街…后来还登峦嶂山…”
顾莹话音未落,气不打一处来的韩如兰忍不住吼道:
“听听,你听听,这孩子胆大包天,竟背着我偷偷跟一个男孩单独外出,万一出了啥事…每次回来用谎言骗我。”
“对不起妈妈,我错了,呜呜…”
顾莹难过,又哭了。
“哎哟如兰啊,先让孩子把整个过程说完,再指出其错误,批评教育也不迟嘛。”
顾长生在旁劝阻。
其实,他对韩如兰管教孩子的方式一直不认同,多次指出甚至不惜发生争吵。
可韩如兰性格倔强还强势,加上还有心脏病,神经官能症等毛病,医生说不能让她受强烈刺激。
没辙,他只能任由其主张。
好在是亲生女儿,等到上了大学,毕业参加工作之后,孩子的自由度要大得多。
“好吧,你们父女俩谈,我头疼去躺一会。”
韩如兰起身气哼哼离开书房。
见顾长生这么护犊子,她当然很生气。
当着孩子的面发生争吵,韩如兰不会这么做,唯一的办法是先回避。
韩如兰的离开,这对父女却不约而同地舒出一口气。
“孩子,你继续往下讲。”
顾长生和颜悦色地说道。
顾莹点了点头,把思绪调整过来继续道:
“赵天柱真正跟林家,以及西山镇刘老二那帮地痞流氓结仇,是上月5号我和他相约去西山湖公园游玩的那次。”
“我们在小竹林和停车场两次袭击,都与林昊然有关,因为他的那辆别克车就停在旁边,后来见情况不妙逃离了现场,但车牌号码我清楚。”
顾长生听罢眉宇紧皱,道:
“那你了解赵天柱这个暑假在忙什么吗?”
“我当然知道了爸爸。”
顾莹摆动一下坐姿,微微有点笑道:
“有个叫石斌的同班同学,他的姐夫姓李叫李武军,他招募了一批人在峦河边搞了个采砂场,赵天柱就在那里打工。”
“因为天柱头脑灵活,有一定的营销策划能力,帮老板李武军卖出去许多沙子,后来他好像在采砂场里也有了股份。总之,搞得还不错。”
顾长生听罢微微苦笑,继续问道:
“那你有否听他说起过,采砂场跟别的采砂人或是帮派什么的打架,争地盘?”
“这方面很少听他提及,我们见面也没多少次,都是在凯旋十八楼VIP咖啡厅里,谈论的都是读书,小说等杂七杂八的趣味,他极少提及采砂场里的事。”
“哦只有一次,听说西山镇那个刘老大带上一帮子人打上门去,就是鬼魂滩那里,双方都有被打伤的,具体情况我也懒得过问,只要天柱不伤就行。”
顾长生见女儿对赵天柱似乎情有独钟,连称谓也变了。
他大为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