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沙款在淡季,每十天一结,旺季则执行日结制度。”
“天柱老弟,你意下如何?”
林妙雪妥协了!
赵天柱心里暗喜。
“多谢林会长和孟前辈的深明大义,以上条款晚辈全部接受,遵照执行就是。”
“请前辈代为转达,我对林会长的深深歉意,赵某年轻气盛,多次冒犯林会长。”
“改日我在凤凰城大酒店摆桌谢罪,请林会长和前辈务必到场。”
赵天柱恭恭敬敬拱手行礼。
这些表面文章一定要做足。
“好,你的意思我一定转达,老夫告辞。”
孟所思使命完成,迅速离开。
这种明面上是在交涉,实际跟呈递投降书无异。
赵天柱当然是占了便宜要卖乖,礼让三分。
……
第二天下午,在邙县郊区一废弃农庄里。
四周警戒森严,几十个砂场看守蹲点。
大厅内,峦河采砂协会的三大帮派头目,除了最大的林氏,都集中在这里了。
龙腾地产的龙鱼耀为首,城东商场的张大庆跟随。
他们召集了一百多号跑沙船的扛把子,集中在这里开会。
这些跑砂帮的大小帮主,多年来被林氏***压迫得抬不起头来。
主要原因之一就是不团,各自为政,一盘散沙。
谁都怕当出头鸟。
一旦自己出头,最后落了个损失最大,利益最小。
龙腾地产的龙腾洗砂场,是仅次于申达的第二大洗砂场。
“最近林妙雪做得有些过分。”
龙鱼耀目光犀利地扫了众人一眼,表情十分难看。
“林氏长期垄断峦河砂石市场,欺行霸市,抽取巨额管理费,协会就是林氏私有的合法组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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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应该改革协会组织,为咱们自己谋福利。”
“……”
龙鱼耀这番慷慨激昂的演讲,显然是有所准备的。
一旁的张大庆,也振臂高呼。
“采砂协会的会长、副会长等,每三年需要重新选举。”
“今年这届到期了,可选举这事是一拖再拖,都快到两个月,是时候解决了。”
“???”
集会大厅里是群情鼎沸。
大厅后侧有个挂着门帘的小房间,里面赫然坐着一对男女。
男的高大挺拔,一身黑色的皮夹克皮裤和皮鞋,黑发寸头目光犀利。
女子香风徐徐,同样是一身黑。
包臀皮裙,女式短夹克,内衬米色羊绒衫,长丝袜高跟鞋。
葱白修长的纤纤十指,裙下迷人玉腿雪白修长,举手投足间风情毕现。
他们分别是赵天柱和恒达地产集团的邬月。
这一切都是邬月在幕后操控。
赵天柱是被邀请过来的旁听者。
两人彼此凑得很近,方便说悄悄话。
“今天召集来的一百多位船老大,占整个峦河跑船帮势力的70%。”
“跑船帮势力虽说是整条利益链的底层,表面上像是堆臭鱼烂虾,恰恰伪装了他们的重要性。”
“试想一下,如果跑船帮团结起来断供林氏,一夜之间林妙雪的协会收成,她的两个洗沙场将颗粒无收。”
“???”
邬月这番言语,让赵天柱大为吃惊。
没想到她研究峦河采砂产业链和利益分配链,以及林氏集团,比两世为人的自己,还要透彻。
一出手,便击中要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