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2 / 2)

白卿挣扎了一会儿,不久后忽然恢复平静,但看眼神像是变了一个人,眼底里不含笑意,多了一分桀骜,仿佛是被鬼上身。

阿洁注意到白卿的眼神,惊叫一声:“危澜,是危澜回来了。”

白卿却冷冰冰地看着阿洁,又看向阿涵。

“害怕吗?”

阿洁摇摇头,“怎么会害怕啊。我们夫妻一场,我真恨不得一起同你去了。”

她说这话时全无之前在铃兰面前的傲慢得意,晶莹的眼泪顺着眼角滑落,一颗一颗的,楚楚动人。

铃兰看到这场景,在心里啧啧两声。

想起了父母最爱看的苦情乡土剧女主,眼前的王储妃若台词好一点,凭着这演技在现代演戏,应该能把三金拿个大满贯。

白卿冷然笑了笑,什么也没说。

女蛮国国主打断阿洁的哭哭啼啼,插话问道:“花重金招魂不是为了看你们夫妻在这里人鬼情未终。危澜,你的死究竟是怎么回事?”

白卿沉吟片刻,右手重重拍向桌子,说道:“这贼人甚是可恶,不光下毒杀了我,还在我肩膀的伤口上撒药,让我死得都不痛快。”

女蛮国国主一听此话,命人打开了危澜的棺材盖,将他尸体从棺材里扶起来。

这棺材被封存在寒冷的仓库里,尸体没有随着时日推移而立刻腐败。揭开他的衣服,露出他的后背,他左肩的位置上果然有一道旧伤。

那是四时会的兰花纹身,上面打了一个整齐对称的叉,但那道叉已经腐烂溃败。

这道叉显然是他自己划上去的。

意味着危澜似乎在这之前起了脱离四时会的念头。

国主惊诧,转向四时会的两位代表,问道:“这与你们两人有关?是你们杀害的他?”

“不是。”墨琴道,“他早在一个月前就生出叛意,为他那个可笑的竹字科的王族备胎兄弟而产生退会的想法。”

“所以你们才决心杀害他,以警示其他的成员?”国主冷声道,“在这里犯下罪行,但无论是四时会还是长安的谁,都不能逃脱惩罚。”

“他也配?”素棋讥笑一声,“他当初不是捡漏——”

墨琴突兀地哈哈大笑,打断了素棋的话语,又道:“他不需要我们处置,没有人可以成功叛出四时会。我们这趟前来,是为了找女蛮国杀手挑衅四时会的事讨要说法,国主借故说事是想赖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