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2 / 2)

两人见面寒暄两句,铃兰语速原本就偏慢,而今日海澜说话时候,她比之前原来更慢半拍反应。

海澜不明原因,偶尔瞥见铃兰以探究的目光盯着自己,看得他不好意思,便问:“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铃兰拉回分神的思绪,想起她出门的正事,把元邈的信交给海澜,嘱咐道:“可否请你把信托人送去长安?”

“元邈的信。”海澜尚未拆信,便知信里何等内容,酸涩地讽刺:“组织交代你替外人打下手?”

铃兰想了想,问道:“元邈不是四时会的人?”

元邈提及四时会的事,一直是铃兰心中的一根刺。回想当日,元邈的言辞神态不像在说谎。

因梦境的缘故,铃兰对海澜油然生出信任,于是她将当日之事略去些细节,告知于海澜并向他询问。

“他竟拿这话诓你。”海澜呵了一口气,“赐名当日,他便偷溜出去,也不曾联系过组织。”

铃兰虽嘴里埋怨元邈诈她,但确定元邈并非与她立场敌对后,心情舒坦不少。

海澜则劝:“既知他非四时会的人,更没必要帮他做事。”

铃兰解释:“这是借刀杀人,借他的力量扳倒高家,不是比我直接动手杀人要方便。”

海澜收信入怀,起身之后仍劝道:“李纯那小子不愿处置高家。元邈若是不能把案子坐实,高家依旧能全身而退。”

铃兰不置可否。

交代完这事,在屋内休息的白卿走了出口,询问铃兰可愿意占一卦。

人在迷茫时最易笃信虚无缥缈的东西,铃兰亦是如此,她心中满是关于前世的疑问。

她犹豫地看了海澜一眼,海澜识趣地离开,只道:“阿姐和铃兰慢慢谈,我去趟驿站,稍后再回来。”

门咯吱一声关上。

白卿邀铃兰入内堂,她在案前坐下,推给铃兰一张白纸,让铃兰写下汉字。

铃兰想了想,写下一个“铃”字。

白卿如往昔般在纸上勾勾画画,忽道:“铃字右面为令。令字上面是人,中心一点,下面是卩,代表男子。你心中所想的一男人。”

铃兰点头。

白卿托腮冥想,又道:“等等,你中心的一笔却是一横,代表一的话,大概是丈夫?可你并没有成婚,还是说你有这个念头?”

铃兰回答:“一半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