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长安近日究竟发生何事,想起前几日有人敲他家的门,说要应征家奴,宁可不要薪酬。
此事甚是诡异,元邈想都没想便冷声拒绝了。
细回想这件反常之事,他猜测这是高家做局,不期然皱起愁眉,忽听到附近有人在喊:“有娘子晕倒了。”
他想上前探情况,但人群一窝蜂地挡在马头前面,他不愿伤害百姓,所以堵在原地只探头看向骚动的中心。
后来人群中晕倒的娘子终于苏醒,抬头眺望一眼马背上的元邈。
她满面羞色,语气兴奋:“怪我视力太好了,都说十三郎不笑的样子最好看,我看他蹙眉的样子也好看,比画册里的样子好看多了。”
人群里爆发一阵哄笑声,可以说虚惊一场。
听到那句“十三郎”,元邈明白过来这说的是他,仔细看围堵在马前的人群,多数是女子,有些甚至不是长安的打扮。
但转念又想,这些人大抵不是来看他的,估计去见他堂兄却落了空,才把目光投向他。
他不是他堂兄,生得没有堂兄仪形奇伟,也自知长安女子待他热情,多只拿他当作堂兄的影子。
自小到大,他都活在堂兄的阴影下,堂兄十五岁那年明经擢第,后面制举考试都是第一,后面成为当世文豪,要知道元白的元在前。
而他与堂兄同岁,却总差他一步。
除了铃兰,这世间没有谁能看到他本人。
一想到铃兰,元邈忽而意识到,这或许又是高家的陷阱,想用其他女子迷惑他,让他放弃铃兰。
怎么可能让高永如愿?他早认定了铃兰,即便她今日已经嫁给了高永,他也要把她抢回来。
随即,元邈在附近雇佣了两名随从,驱散了围堵的人群,在随从的帮助下,他驾着马匹朝着城门口艰难行进。,
忽见城门处停一辆马车,堵在门口处,城卫不肯令两人离开。
他即时勒住了马,走凑近上前,见在前面交涉之人他是认识的,是堂兄的好友李景俭。
李景俭见元邈近前,未等他询问,先道:“元十三,你快下来帮个忙,此事也和元九有关。”
元邈将信将疑地下马,经过那处马车。
马车的帘子忽然自内而掀起,一位女子攥着帘子,向外探头瞧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