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椒迫不及待地翻开书,此书记载着宰相元邈的故事,其妻为河东裴氏女椒,字柔兰,后参与其母郭云韶兵变,待郭氏入主大明宫后,裴椒晋为铃兰公主。
裴椒回想梦中的历史,她原先认为历史不可改,最后还是莫名把历史拉向离奇的走向,她抬头看向元邈,“这书倒是真的,但和我出事前的书写得有些出入。”
“若我告诉你,现在的历史是第一本书呢。”元邈忽道。
电视里恰如其时地播放起考古学者的发现,说在越州市挖掘出辩识不出身份的陵墓。
根据墓志铭所示,其墓葬主人为宰相元邈,是为元稹的十三堂弟,其妻为曲国公主裴椒。
考古学家表示,历史上没有这么一个曲国,更没有裴椒和元邈两人,此人怕不是某个民间起义组织里的高级成员。
这可真是浮生若梦。
裴椒才知混乱的历史轨迹被自然修正了,而她和元邈两人也被消除了痕迹,仿佛两人并不存在似的。
她不知该说什么好,继续翻着手里这本虚假的历史书,翻到元邈的一页,里面含着几首诗。
裴椒读过其中一首诗,里面每行都含一字,连起来便是“我愿与裴椒白首不离。”
她脸色羞红,继续下一首,为《铃兰歌》,铃兰复铃兰,行路不必愁,但起行千里,我自随君影。
诗歌后面却有专家赏析,说诗中的铃兰是元邈的爱妾。有学者谴责元邈不专情,虽口口声声说爱妻子裴椒至深,却写了这首《铃兰歌》,似为巧婚巧宦,因看中裴椒的家境而放弃真爱铃兰。
铃兰也是她的马甲啊,裴椒小声嘟囔道:“裴椒和铃兰是同一人,郎君这口锅背得太深。”
元邈道:“你知道就好。娘子务必要对我负责,我这名声被你毁了。”
裴椒白了他一眼,“这书都没人记得了,只有我们两人知道。”
元邈凑近她脸颊,热气扑在她脸颊,“那你是想要赖账?”
“嗯。”裴椒赌气地瞥向旁边,久久不闻元邈回话,顿生奇怪,便转过头。
元邈朝着铃兰露出诡异的微笑,让铃兰浑身发毛。
他的手机震动声响起,那手机不知何时放到她左手边的按摩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