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面对他，沈璧君流下了滚烫的泪水，她一直以为自己为他付出了太多，原来他为自己做的却更多更多，她曾经对连城璧说过，她永远不会做对不起他的事，可这一刻，她违背了自己的诺言，她爱眼前这个男人，她要将自己的身子连同心灵全部交给他。

白飞何尝不是如此？他怜惜她，心中有愧，如果不是因为自己刻意所为，或许她真的不会背叛连城璧，但最后却付出了性命。

沈璧君全身抖动着，心头渐渐火热起来，在这一刻，没有道德的存在，没有礼教的束缚，只有浓浓的爱意在她心中蔓延，让她迷失，迷失在爱人的热情中。

“对不起！”

白飞思来想去，能说的也只有这三个字。

“我是自愿的。”沈璧君低着头幽幽道。

“我不是说这个……”

白飞在脸上一抹，露出了连城璧的相貌。沈璧君脸红了一下，突然感觉到了什么，不由抬起头来。

“你……你……”

“我不是萧十一郎。”见她脸色透露出一股愤怒，白飞赶紧在脸上又一抹，继续道，“我也不是连城璧。”

“你……你到底是谁？”沈璧君心凉了半截，颤抖道。

“我真正的名字叫白飞，我……”白飞看她露出慌乱，也没有行动，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将自己的事情坦白相告。

“那……那五年前……”

“是我。”

一听白飞承认，沈璧君稍微松了一口气，但一想到自己所受的委屈，忍不住抽泣起来。

“对不起，我还有些事情要告诉你……”

白飞慢慢地走了过去，在她的身边坐下，沈璧君不安地动了一下身子，却没有离开很远。

听着白飞的叙说，沈璧君渐渐从迷茫变得清醒，从愤怒变得惊奇，从失落变得不知所措。她紧咬着嘴唇，为自己的背叛忏悔，这种背叛虽然不是身体的背叛，但在心灵上早已经背叛了。

“你爱过我吗？”良久，沈璧君抬起头问道。

“爱过，一直都爱着……”

“你送我走吧！”沈璧君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垂下眼眉轻轻说道。

白飞愣了一下，他本来是想将她留在身边直到数十年之后，听她如此说，知道她无法接受这样的现实，虽然她面对的是同一个男人，但这个男人已经转变了三次灵魂，她已经不知道自己到底真正爱上了哪一个灵魂，她无法再面对下去，更无法原谅自己。

“唉！”

白飞叹了一口气，没有强制将她留在身边，往后的数十年光阴，注定还是要自己独自去面对了。